“糟了，他们来了。”

“大不了鱼死网破！还指不定谁赢呢。”流际忿忿，又牵动了肩头的伤，咧了咧嘴。

“鱼死网破？我可以带走一个人”皇甫墨辰幽幽来一句，意思是他可不一定能周全四人。

四人加快了步子。

“上船！”前面突然传来的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先前孔雀坊那个古怪的老头。我们上船吗？”唐子离认出了他。

“顾不得那么多，先上船再说。”

皇甫墨辰挡着追上来的人，三人一上船，老者就划开船桨，腰间的酒葫芦一荡一荡的，皇甫墨辰身形一提，也稳稳落在船上。

这几日水流湍急，船行得快，加上老者划船极其娴熟，孔雀坊的人只能看着他们离开。

......

“多谢老前辈解围，敢问您是？”唐子离开口。

“哈哈哈哈，人间俗人罢了，你们还是先看看自己的伤。”

老头摇着桨不说话了，几人见状只好作罢。

除了皇甫墨辰，唐子离是几人中伤得最轻的，加上常年与药草打交道，离开那个毒气弥漫的地方就缓和了不少。

流际伤在左肩，身边没有治外伤的药，唐子离只好先替他清理了一下伤口，撕下流际的衣摆粗略地包扎一下。流际龇牙咧嘴地嚷嚷着。

“好歹我今日也算是为你们才受的伤，你就不能轻点吗”

“疼疼疼”

“唐子离，你轻点啊”

唐子离皱了皱眉，这是个什么样的活宝啊，怪不得皇甫墨辰把流际甩给他。

唐子离平日也是个豁朗之人，偶尔开开玩笑，但是每每遇到流际仿佛遇见了克星一般，沉静了。

唐子离看完流际转头去看月玲珑，脚边有几团黑血，想是皇甫墨辰替她逼出了一些毒素，不过因着被毒虫咬过，余毒尚未清尽，月玲珑现下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船舱狭小，只能半靠在皇甫墨辰身上坐着。

月玲珑的睫毛一颤一颤的，面容有些苍白，却依然掩不住倾世容颜。闭上眼睛的她少了几分孤傲清冷，十分惹人怜惜。

不过唐子离与月玲珑幼时就相识，看多了也就没有太多的感觉，倒是皇甫墨辰，温香软玉在怀，还能坐怀不乱。

“她怎么样？”皇甫墨辰面上依旧未见波澜。

唐子离突然有些好奇，皇甫墨辰和月玲珑，何时这么熟稔了，或者说是，，亲密？不行，等月玲珑好了，一定要问个清楚，一定有些他不知道的故事啊。

“咳咳”唐子离清咳了两声。

“余毒未清，这船上也没有药，暂时用护心丹养着。靠岸后再寻法子。”

......

“老头，你要干什么！靠岸啊！”

突然响起流际的喊声，唐子离和皇甫墨辰迅速向外看，前面烟菱河分流，一面通向城外，一面是向下的飞瀑，船却朝着飞瀑疾漂过去。

“哈哈哈哈，坐稳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命了！”

船剧烈晃动起来，流际整个人趴在船上，唐子离抓住船沿，皇甫墨辰一手揽住月玲珑，一手用力抓在船上。

“怎么办？跳船吗？”水声掩盖了唐子离的喊声。

“我不会水！”流际喊了一声。

几人还没来得及作出决定，船已经卷进了飞瀑中，只觉得天旋地转，却依然死死扒住小船。

疯狂的旋转和剧烈的晃动持续了许久，几人渐渐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