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师跪在地上,竹君高坐榻上,闲闲地问道:“本宫现如今的舞学得怎么样?可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殿下的舞如今学得已经算是登堂入室,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殿下的了!”
“如此,倒要多谢舞师了!”竹君素手轻轻用碗盖擦了一下杯口道:“不过本宫这个人向来谨慎,就再多问舞师一句,本宫的舞技,真的是可以登堂入室的了?”
跪在地上的舞师不知道竹君话里的深意,迟疑道:“殿下的意思,奴有些不懂,不过依奴所见,殿下如今腰肢细软,起舞如腾云,舞姿绮丽炫目,确是算得上登堂入室的!”
“那本宫的舞技,算得上这世上数一数二的吗?”竹君又问。
“这个……”舞师为难道:“殿下的舞虽然好,但到底不是专精此项,要是和世上顶尖的舞师比,且不说善舞的楚人,光是齐国的舞师,就已经有好几人比殿下……”
竹君手下一顿,茶杯放在桌上重重响了一声。
舞师心中一颤,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舞师,本宫素来好强,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如今你告诉本宫,本宫习舞多年,舞技虽然已经登堂入室,但与世人相比,却连比较的资格都没有?”竹君冷笑一声道:“本宫很不满意!”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舞师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委实是奴技不如人,教不了殿下好东西,还望殿下恕罪,还望殿下恕罪!”
“怕是不然吧!”竹君的话淡淡的,不复刚才满是怒意。
“能在这宫中任职,必是能有一技之长。你能告诉本宫,你的一技之长是什么吗?”
舞师听到竹君询问这个,心中惧意更深,额头冷汗凛凛。
“殿、殿下,奴只是宫中一个小小的混吃等死的舞师,侥幸被召入宫中教习殿下习舞,技艺实在泛泛,委实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舞技,还望殿下明鉴。”
“是没有?还是不敢?”竹君踱步停到舞师面前,舞师看着竹君脚面上的精致绣花,听她说道:“你能在本宫面前述职,根脚自然是经过一番调查的。”
舞师心中的最后一点侥幸被竹君的话打断,她不住地磕头求饶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奴真的……”
“本宫对你的事没有兴趣,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竹君过去勾起舞师的下巴,道:“但是本宫意外得知,你会一支已经失传了的舞,叫什么……凌波舞,是不是?”
舞师惊慌之下双目含泪,现在被竹君勾起下巴,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