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染借着剩下的一点酒意道:“王姬殿下怎么会没资格来这里呢?这里可是齐国的王都!”
一边说,肖林染一边摸索着从后腰处的腰带处抽出折扇,耍着帅,略显滑稽地打开扇子扇了扇脸,说道:“只是草民奇怪的是,贵为王姬殿下的您,怎么会和草民一样,无家可归?”
竹君听到这句话,冷笑一声,握着马鞭的手暗中握紧,对准肖林染泛着醉红的脸狠狠甩了一鞭。
肖林染双目圆睁,看着那一根袭向眼前的黑影,下意识头往后仰,狼狈地摔倒在地上,躲过这一鞭。
跌坐在地上,身上湿漉的衣服沾满灰尘。肖林染一身冷汗,无力的团坐在地上,神识这才清醒过来。
“清醒了?”竹君高高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肖林染,淡淡道。
腹中的最后一点酒化作冷汗排出体外。
肖林染坐在地上定定神,支撑着站起,对着竹君拱拱手道:“多谢殿下宽宏大量,饶恕草民不敬之罪。”
“你这人倒是奇怪,本宫可还没说要赦免你不敬之罪,现在居然就已经敢谢恩?”竹君把玩着马鞭,双眼阴恻恻的,好像下意识想再向肖林染甩一鞭的样子。
听到竹君问询,肖林染笑道:“依着殿下的脾气,若是头一鞭子没有打死草民,那么就说明殿下没有杀草民的心,殿下宽宏,草民自然要谢恩了!”
竹君催促马匹靠近肖林染,按下紧握长鞭的素手,用鞭子挑起肖林染的下巴逼他看向自己道:“你这个人倒是奇怪,前几日面对本宫,怎么不似今日这样处变不惊,侃侃而谈?”
肖林染正要开口,竹君却收回长鞭道:“算了,本宫心情不好,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肖林染无辜地合上刚刚张开的嘴,有些无奈地看向竹君。
“你为何这么晚出来?”
“……”
“为什么不出声?”
“殿下说不想听见草民说话?”
竹君:“……!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家中太过烦闷,出来透透气。”
肖林染回了一句,语气不再像以往那样毕恭毕敬,像是与一平辈友人交谈一般。竹君满意他的语气,又问他道:“如今这个时辰,可有玩闹的地方?”
“有啊!像那花间酒肆就是上好的玩乐之地……”肖林染在竹君的逼视下讪讪的笑了笑,又说道:“那殿下想去哪里玩耍,您告诉草民一声,草民也好有个章程啊!”
竹君想了想,道:“本宫现在饿了,你先找个吃饭的地方。”
“那这好办!”肖林染拍手道:“今日正好有灯会,咱们可以先去十三巷子里吃饺子,再去灯会逛一圈。殿下,不是草民吹嘘,草民在京城吃了这么多年,唯独牛家的饺子百吃不厌,就是草民离京之后,也时不时回想这饺子的滋味呢!”
竹君觉得不错,挑眉道:“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