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不知道就在她挖掘别人的前尘往事时,也正有人在挖她的来历。
“真人,已经查问清楚了,钟离是在一个月前突然出现在落日村的,她当时受了重伤,在床上躺了半月有余,近日才好些。
救她的人正是路伽延,在她清醒之后就认了路伽延为异姓弟弟,路伽延与她的关系也很好,很听她的话。”
“听话?这个我们已经见识过了,说说她怎么受的伤,从哪儿来的?”
“这、”弘崖低了头,“弟子没有查到,她好像是突然出现在落日山的,没人知道她的来历,更不知道她从何而来。她之前好似打算常住这里的,好像是因为我们的出现,让她突然改变了注意。我想她应该就是从南召界来的,此事我们可能还需到南召界查访一番。”
“既然这样,那就等回了南召界再查,我总觉得这个钟离不简单,你用心些,明日与她多交好一番,那路伽延不出意外以后就是藏剑峰的人了,知道吗?”
“弟子明白。”
“嗯,去吧。”
夜幕下总是隐藏着许多的不为人知,天亮了,所有的一切就又都照常升起。
沧海宗准备的飞船很大,就停在昨日选徒的广场。
一大早就有来来往往的灵舟从四面八方赶来,灵舟上载着的是这一次沧海宗从各地收到的徒弟,有大有小,有修士、有凡人。
路伽延一出现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弘崖带着他去跟祁阳真人打招呼了,然后祁阳真人又把他介绍给了其他的真人。
钟离见他认人认得游刃有余,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如今他是沧海宗的人了。
她这个没选上的,自然不好在沧海宗众人面前,表现自己在他那里的那点优越,看了一会儿就收了视线,选了一个地方站着,等着船开。
然而一直到船开,路伽延都没有找到机会过来找她,钟离也不在意。
沧海宗的人越是这样越是说明对他的在意,她是一点也不害怕他们这样做会不会让路伽延跟她生分。
一直观察她的弘崖见她一点难过的表情都没有,就知道自家真人这一出戏算是失败了,“钟道友怎么躲在这里,这离开船还有一段时间,钟道友可以四处走动一下,不耽误时间的。”
钟离笑着抱了抱拳,“多谢弘崖道友,我这不是伤还没好,有点累了,这次真是多谢你们了,要不然我一人要回修真界还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呢。”
“呵呵,钟道友客气了,不知钟道友是怎么受的伤?竟然这么严重?我们宗内修沐真君是位医修,你可以请他老人家给你看看。”
“是吗?那真是多谢了,有机会我一定会试试的,就是不知咱们什么时候能到达贵宗,说起来我还没有去过呢?”
听她直接转移了话题,弘崖不好拉着她刨根问底,只好按捺住心底的好奇,“呵呵,我们宗门坐落在落日山脉和离龙山脉的交接处,西面临着鬼蜮和灵云海,东面临着归澜宗,托南召界各宗的福,给了我们一块好地方,师门长辈们非常满意,这次也是我们第一次大开山门收徒,钟道友的机缘很好,就是······”
钟离懂他的未尽之言,脸上适时表现出遗憾的神情,“是我无缘贵宗,不过,幸好有伽延,这样说来我也不算亏。”
弘崖见她脸上神情不似作伪,转而安慰道:“钟道友也不必气馁,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身上的伤的,钟道友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与我说。
咱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有事只管找我,我在内门外事堂做事,你只要报了我的名号就会有人通知我的,对了,钟道友可有联系的玉符,这是我的。”
钟离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传信玉符,摇摇头,“我没有传信玉符,东西都丢了,我现在可是一穷二白呢。”
此时的钟离,适时的表现出了一个落魄世家子弟的窘迫面貌。
而弘崖果然抓住了她话里的一丝线索,“丢了?钟道友、”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钟离适时阻拦,指着最后一批登船的弟子,“咱们是不是要走了?”
弘崖回头望了一眼,“嗯,的确是该走了,那我就不打扰钟道友了,你的房间被安排在了伽延师弟的左边,这是门禁符给你拿着。”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