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村长,什么印记这么厉害,可以跨越冰原的屏障,被人感知。”阿柯知道冰原外围有一道屏障,可以隔绝五感,什么印记,这么厉害。
村长看着阿柯的神情有点唏嘘:“若是我没猜错,应该是神印。”
“神印!”
饶是北冥婆婆和岑爹都震惊了。他们以为这印记可能是家族印记,却没想到是神印。顿时看向阿柯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孩子。是神!?
阿柯在两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的注视下,表面风轻云淡,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神印,是一种祝福。应该是阿柯的亲人为他祈福的印记。”村长坏心的顿了会才接着说,顺利的等到了三个人鄙夷的眼神。
“村长,您老正经点。”阿柯没好气的说,村长就是个老小孩。
村长调皮的对他眨了眨眼。
心有点累。
“珠母已经安置好了。以前的那颗闭目珠就给阿柯吧。”岑爹走到安置粉蚌的冰池边,看着粉蚌悠哉的吐着小泡泡,心突然安静了。
儿大不由爹啊!却是想起了岑起。
阿柯眼眶微红,不知道该怎么说。北冥婆婆拉着他的手,无声的安慰。淡淡的离愁荡漾在大家心中。
夜黑风高。
岑起和阿柯趁着夜色,踏上了离开的路。没有让过多的村民知道他们离开的时间,他们受不了那种氛围。
“路上小心。玩够了就回来。”岑爹该说的都说过了,此刻的千言万语汇成这一句。
只有真正要离开,才会觉得留恋。岑起抱了抱自家老爹,用力的点点头:“我会平安归来的。”
两人和家人道完别,跨上冰橇,没有回头,沿着离开的路,向前。
北冥婆婆和岑爹,站在原地,到那冰橇小到连一个点都看不见了,都不肯回村。
“岑叔,婆婆。”
“雪丫头?”北冥雪一身的落雪,一看也是出来许久了。
她淡淡的笑着,拂去北冥婆婆身上的雪花:“该回去了。”说着,搀扶着北冥婆婆,带着她转身。
三个人沿着离开的人相反的方向,向前,也没有再回头。
虽然,如今的我们背道而驰,但我相信,我们总会团聚的。阿起,奕哥哥,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阿柯,不对,现在不能叫你阿柯了。得叫你阿奕了。”对新鲜事物和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冲散了岑起离乡的愁绪,虽然还处在冰原之中,人却是活跃了起来。
阿柯记着婆婆的叮嘱,出了村就叫回了自己原先的名字-姜奕歌,婆婆说,叫着自己原来的名字,也许有人会认识自己。
“阿爹说,有了闭目珠,我们有了方向,不用走弯路,可在三天左右到达冰原屏障……咦,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心不在焉的姜奕歌回头看向来时的方向,冰橇并未在厚实的冰面上遗留下痕迹:“我总觉得,我弄丢了什么?”
“你丢了什么?我看看我有没有带?吃的?还是喝的?”岑起以为他遗漏了什么东西。
姜奕歌摇头:“不,感觉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岑起皱眉,兄弟不是刚出来就思念婆婆了吧:“你想婆婆了?”问完就见少年摇头。
“那是啥?”
姜奕歌说不清那是什么,总觉得有点怅然,有点失落,还有点小伤感。他把这些感觉说给岑起听,成功的得到了小伙伴的解释--离愁。
他自己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不是离愁别恨,而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但是,他感觉的不是很清晰。
“别想啦,我们得准备找个地方休息啦。”岑起爽朗的声音,在冰原上散去。
“嗯!”总之,会回来的。
远方,旅者打扮的女人手中被摩擦的光滑的花行结晶,在沉寂了十几年之后,发出了柔和的希望的光芒。
傅月纯喜极而泣,抱着已成婚的诉音:“我就知道,阿奕他还活着。”
诉音也是百感交集,总算有个盼头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