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明天可以自己去学校的,夏鹿她们可以帮我的忙。”
晚饭后客厅里,不知道我是以什么样的勇气和他说这句话,或许是我想表明自己独立的样子,或者我内心深处也愿意和他交流。
“没事,明天我送你去,我找周逸爸爸有事情说。”听着他这样的回答,我回应地点点头便上楼了。
新的学期,新的开始。冬末的尾巴还在摇摆。早晨的寒意好像总是无法侵入我热烈的心脏,带着长长的期待,终于又要去学校了。
爸爸将我打包好的被子抱进车里,一路上都在东一件西一件地问我还需要啥,忘了啥。我觉得有点多余,但还是礼貌地点头或者摇头回答。
寝室楼和食堂相邻,从校门进入绕道最后,开学这天人总是很多,也是唯一一次允许外车入内的时刻。
到了楼下,住校的学生父母都大包小包地帮孩子背拎着,走进楼内。
爸爸下车直奔后备箱帮我拎东西,坚决地走进楼里,我跟在身后拿着盆类的小物件。
在来来往往上上下下的人群里,我只要抬眼,他伟岸的父亲背影形象总是印入眼帘,和周遭的父母一比,似乎并无一二。但回避这样的视野我总是很擅长。
跟着他的脚步爬上了六楼,进了乔安的寝室。
“你怎么知道在这里?”
“打电话问过你们章老师了,你们班分配的这间寝室走了一位同学,你正好换进来。后续她会帮你办登记。”
早就应该猜到是这样一种情况,何必多此一问。
看他作势要帮我整理床铺,便眼疾手快地自己挡了上去。于是他和我旁边床铺的父母闲聊起来,我总是觉得他们这种俗套的废话流很是必要,至少缓解了我俩之间的不自在。
他记了一些我没有的东西,就匆匆下楼,去小卖铺给我置办。再爬上来的时候,很累的样子,呼吸急促,喘着粗气。
我客气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便带着他下楼了。
路上来往人很多,他偶尔见得我和认识的同学打招呼便也礼貌地微笑。
快走到告示栏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上次期末考试陶主任公式的作弊名单还在。又不能直接阻止他前行。一时间着急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你不是找周太医嘛,我不去了,我回一趟我们教室。”
“可以”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被他看到是必然,但是我不在也就不会尴尬了。想着这样的借口,当走到楼前我便急着跑进了楼里。我知道他一定会驻足告示栏,一定会看到我的名字。
走进教室的时候,二十一班的张老师刚好出来。我疑惑地走进教室好奇地问朱子欣什么情况。才知道老板章竟然还在休产假。要到三四月份才回来带我们。看来我们班还要群龙无首地游混一个多月。
上午来的人很少,我期待着快点见到露露和乔安,可是一个因为家远,不得不来迟,一个因为家近,不想来早。所有班的仪式和讲话都在下午,三点钟他们也就到了。
中午我和爸爸决定在食堂吃饭。
“你们食堂饭菜味道还行。做菜师傅以前就在老街开馆子,拆了以后就来食堂了。”一边吃饭,他一边找着话题和我聊天。
学校就没他不认识的人,毕竟这也是他从小生活地方,认识也不稀奇吧。我在心里想着。
“蒽”,随口应了句。我好像天生不会和他说话,不知道怎么去回应才是最合适的。我们之间的沟通障碍似乎一直深刻难以磨灭。
“你成绩很稳定,一直保持着年级前五十,不容易。”
“期末没考好”
“那是因为多扣了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