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脸上却若无其事道：“过去的事不要提了，这毕竟是凤城，你有所限制也可以理解，今晚能特意前来帮助斩杀，实在是让人……惊喜和意外。”

事到如今赤军的标记事件算是有了一个了解，桑佐主动出手也正好随了秦影的意愿，此刻没有必要对其咄咄相逼，便迎合了一番。

桑佐道：“帮助谈不上，摄灵使之间本来就应该互相协助。今晚我也是刚刚腾出空，本想跟你打声招呼却没有联系方式，所以就冒昧赶了过来。结果刚到这里就被我碰上，也算是这赤军倒霉，咎由自取！”

言罢，他仔细将秦影打量了一番，惊奇道：“原来你是灵体境的凤凰……人？！呵，还真是让人意外，难怪上面一直没有公开你的身份。”

“或许是看我能力太弱，怕被邪灵所杀，所以只好遮掩着。”秦影淡淡笑道。

桑佐哈哈笑道：“谦虚了秦老哥，廖七那货还不是死在了你的手中。我看你虽然在灵体境，但灵力却不逊色于我，日后进阶必然会强悍无比。”

言罢略一停顿，继续道：“既然赤军已死，那我也就不在这里多做耽搁了，今夜来的仓促，也没想到能碰到老哥，下次补上见面礼，先告辞了！”

秦影淡淡笑道：“晚上风大，慢走不送。”

“哈哈哈！老哥幽默人！”

桑佐大笑一声，身体陡然化作一股绿烟，向南方江城方向飞逝而去。

秦影看着桑佐消失，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心中不由得变得有些疑惑，还隐隐有几分不安。

这股不安不是来自于桑佐，而是来自于死去的赤军。

“不愧是元神境真灵，你我相隔不足一丈，竟然还无法感应到你的灵力……”

“你是假的！”

“灵体境！你不是真灵！”

赤军的这几句话，秦影记得清清楚楚。

很明显，赤军最初是把自己当成了真灵。但那时，赤军根本就没有靠近自己，连灵力都无法察觉到，怎么会判断自己是真灵？

也就是说，在自己去找赤军之前，有一个赤军非常信任的人，曾告诉他自己是真灵，还是摄灵使。

而把自己当成是真灵的只有三个人。

前两个，就是蛤蟆兄弟，但依照他俩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向赤军靠拢，而且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是摄灵使的身份，因此可以排除掉。

这样的话，那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

这个人，就是看似对自己十分崇拜痴迷的真灵迷妹……牟晶晶。

“有点意思！”

秦影冷冷一笑，事情似乎变得复杂和有趣了。

牟晶晶作为灵，自然不可能是为赤军这条妖服务，她应该追随的是桑佐，故意接近自己应该也是受桑佐指使。

这桑佐的爪牙似乎遍地都是，他让牟晶晶接触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既然对自己这么有兴趣，为何今晚见了却又匆匆离开。

这裁决组织的水貌似比想象的要深很多……

想罢，秦影幽幽叹了口气，随后振翅腾空而起，暗运灵力默念消忆法诀，周身立刻涌现出无数颗璀璨星火。

这些星火像萤火虫一般四散飞去，钻入人耳啃噬着与灵族有关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