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虽然现如今社会取消了阶级观念，但贫富差距和工作领域的不同，仍旧让很多人保留了高低贵贱之分的想法。

由此看来，从某个角度来说，灵族和人类倒是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划分等级可以理解，不过为何前五等要以人形来作为标准？秦影将心中疑惑道出。

“这与六道有关。”冯振空继续道：“人道乃六道之中心，畜生道在其下，动物修行的第一步便是要进入人道，只有依人身、求人身，领悟参透人道的法则真谛，才能能够修炼成灵。

成灵是绝大多数灵族的最高追求，但很难达成，所以，现如今社会中的灵族成员大部分都是妖。

比如你今天早晨看到的卖豆浆油条的两兄弟，便是妖，他们的人体形态上还残留着真身的特征。”

“那俩哥们是妖？我还以为他们为了营销在Cosplay。”秦影诧异道，没想到光顾了半年多的早摊点竟然是两个妖在经营，想起他们的特征，秦影疑道：“他俩一个是小麦一个是大豆？”

冯振空点点头：“植物修行很常见，只不过他们更艰难一些罢了。”

“别人似乎看不到他们的样子？”

“普通人无法看到灵族真身，除非灵族有意为之。但这样便是违反了裁决法则会受到制裁。你之所以能见到，是和你体内的灵气有关。但据我来看这股灵气并不稳定，你还不懂掌控。比如刚才你上岸后不停打量你纹身的高个女子便是人形自如的灵，但你却没看出她的真身。”

“哦？她是什么变得？”秦影好奇地问。

冯振空一撇嘴：“母牛。”

“呃，难怪她比其他三个都大……”秦影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冯振空哼笑一声，显然明白秦影所指何物，不以为然道：“这很正常，部分灵族有了人形之后，或多或少会在人形上突出一些本体特征。原本母牛会因经常被人挤奶感到烦闷，但变成人后胸部却成了她引以为傲的资本，还能借此做胸模赚钱养活自己，何乐而不为？

不过你最好不要小看她，柔弱温和只是她的外表，她是主修白虎力系的灵体，力量是她突出的天赋能力，轻易一脚便可踢出上千斤的力道。”

秦影听得直咂舌，一脚千斤的大胸妹，想想都觉得变态！等会一定要提醒何正阳不要招惹她，免得第二天身上多了几个血窟窿。

收回思绪，秦影想起那两只海鸥和青环巨蛇，问道：“我之前曾听见两只海鸥在交谈，包括在海里的那条青环巨蛇，它们都是自己的形态，难道它们都是精？”

“那两只海鸥是已懂人语的精。但那条傲慢的海……长虫！则是妖，刚才我带你返回昨夜灵气外泄引起了海域灵族的警惕，它才用本体前来查看。你要记住，海域灵族与我们并不亲近，不要轻易招惹。”

说起那条青环海蛇，冯振空表现的十分痛恨，和海里惊恐不安的状态完全不同。

“听你这么说，海域灵族似乎是完全独立的群体？”秦影问。

冯振空心里有些不爽，这小子竟然没听出我这句话里返回昨夜才是重点！原本想要显摆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叹了口气失望道：“没错，不仅仅是海域，即便是陆地也有诸多灵族派系，你需要慢慢了解，然后……”

“咚咚咚！”

“开门，影子。”何正阳磁性的男低音突如其来地打断了冯振空的话。

冯振空不满地看了一眼房门，转头盯着秦影沉声道：“灵族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坦白讲，老夫并不认为你可以胜任摄灵使一职，但不管你是否接任，都已经和灵族脱不开关系，切记不要把这些事对外宣扬，否则，你会走得很突然……”

说完，冯振空化作蜂鸟从窗户中飞出。

“孽畜！又威胁我！”

秦影看着冯振空飞远的鸟身，愤愤地骂道，心中迸发出买一副弹弓放在身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