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不仅维持着这个恐惧的表情一直没变外，竟然连胸腔都没有任何起伏了。

她……死了！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胡华朴抱头跑到房门处蹲了下来。

等到被冻醒的楼思悦发现季末的死亡时，胡华朴已经不知道维持抱头蹲地的姿势多长时间了。

他愣愣地看着楼思悦在哭声中打开了房门，然后看着楼思悦冲出房间跑向隔壁房间。

“砰——”

“砰！砰！砰！”

楼思悦拍门的声音惊醒了胡华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胡华朴起身冲着屋内道。

而后，他便逃命般冲出了门。

结合怀善毫无波澜起伏的叙述，在脑海中慢慢把怀善所讲构成画面的温于淳。在怀善停止讲述许久之后，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那个男鬼，竟然是因为心脏长错了位置，而被救生员耽误死的。

那季末……

“不对。”温于淳突然道。

“如果季末是因为看到胡华朴，而被胡华朴吓死的。那在之前胡华朴跟着她们一起回房间的时候，她就应该发现他了。”

“如果是那样……”

“她看不到。”怀善打断了温于淳的话，“普通人也有能够看到鬼的时候，只不过几率很小。”

温于淳点点头，然后道：“胡华朴昨天晚上去警局……”

“不是为了被他害死的人。”

“那是……”

“昨天下午又有人感觉到了他的碰触。”

又有人感觉到了他的碰触？

据怀善刚刚所述，第一个感觉到胡华朴碰触的，应该是楼思悦，然后便是季末。

可这跟他去警局……

“我想起来了。”温于淳猛地抬眸，“昨天我好像听到宁警说，警局去了个女人。那个女人说她被人……”

怀善点头：“是那个女人。”

温于淳皱眉：“可之前那些……人，不是都感觉不到胡华朴的碰触吗？为什么……”

“这应该是他要觉醒的能力。”

觉醒的能力？

温于淳想象了一下，一只喜欢摸人胸部，又觉醒了可以让人感受到他的碰触的鬼，在人群里猥琐伸手的样子……

好吧，那确实是，让人感到恶寒。

温于淳觉得，胡华朴的死法确实是有些冤。可他死后会形成这样的执念，确实是猥琐了些。

现在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自己决定留下来去，并找到胡华朴了。

温于淳摇了摇头，然后装作不经意地样子道：“对了，昨天那两个，执法者……”

“你不需要知道。”怀善道。

怀善的回答让温于淳忍不住挑眉。

他实在是有些分不清，怀善这话是出于真心，还是因为他懒得说。

毕竟，刚刚他已经就胡华朴的事，说了比平时不知道多多少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