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容现在何处?朕来问一问她的意愿。”
“雪容现在正在和二公主一起玩耍,”贤妃娇嗔地看了看永熙帝,“打扰她也是不大好的,而且,雪容对这件事内敛羞涩得很,是不会和皇上您说实话的,而且说不定还会极力的反驳臣妾。”
贤妃把大公主说有可能做出的不情愿的表现给永熙帝打了个预防针,以防永熙帝真将大公主唤来,堵死了大公主所有可以表达的拒绝方法。
永熙帝在心里细细琢磨了一下,倒是并未将大公主叫到这儿来,而是继续与贤妃说起了旁的事见过大公主的婚事之事暂时撂到了一边。
用过晚膳之后,贤妃便目送着永熙帝略显急促的背影离开了承乾宫,她能猜到永熙帝接下来会去哪里,只要她先前在边关听说过的消息没有出错,接下来永熙帝一定是会去寻太后的。
毕竟那个叫芙尔的,可是这两人之间最重要的纽带了,贤妃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而另一边永熙帝真如贤妃所料,来到了寿康宫,而太后对永熙帝的拜访似乎并不意外,整个寿康宫灯火通明,完全不像是平日里那般早早就熄灯了。
“皇帝今日来是为了雪容的婚事吧?”太后一开口便直切正题。
永熙帝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只是朕听贤妃说雪容有想去漠北并心怀恋慕之意。”
太后了然,对永熙帝说道:“贤妃前些日子便和哀家讲了,皇上以为如何?”
永熙帝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朕还听说了,真正心怀恋慕之人是贤妃。”
“这倒是也说得通,”太后端起手边的茶碗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她毕竟是长在那边的,估计是想回家了才这样对皇上,对哀家这样讲。”
“不,”永熙帝笑了起来,“朕还听说了她说大公主听过芙尔之事。”
“估计是那个碎嘴子的老宫女在到处说吧,哀家这寿康宫里,这样的人不少。”太后有些不以为然。
“母后,可若是能对芙尔起敬佩之心,并连带着想去漠北的话,这恐怕要知道所有事情的完整经过才行,这样的人宫中又有几人?”
而于此同时,皇宫的另一处,唐贵嫔在夜幕的遮蔽下前往了坤宁宫,当然往日里她可不是这样躲躲藏藏的,只是今非昔比,她现在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
“妹妹,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了?”唐后疑惑不解地问道,要知道自她接二连三的出事之后,她这个好妹妹就再也没在请安以外的时间来过坤宁宫了。
“姐姐,”唐贵嫔一把抱住了唐后,用一种极为澄澈的目光看着她,说道:“因为你是我的姐姐,家中出了那么大的事,珏儿又受了那么重的伤,自然该你我相依为命。”
唐后原本就是看透了的,她原本是不打算相信她说的任何话的,无论唐贵嫔怎样花言巧语。
可是,在现在的境况下,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而且她的眼神那么的真诚,想来也是与她一样因为家族之事难过到不能自已了。
所以她是不是还是能够继续相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