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一个瘦瘦的却满脸慈祥的老爷爷招呼洛新月过去从面前的小桌子上拿起一个木制的小风车磨坊:“这个给你拿去玩儿吧。”又叫白影,送给她一个尾巴会动的小猴子木雕:“一人一个。不打架。”
两人拿着新得的小礼物,甜甜的笑道:“谢谢爷爷。”
“来吧,坐下来陪我老头子说说话。”老爷爷招招手。“这一屋子的臭小子看得我烦得很。今儿终于来了两个漂亮丫头了。”
“我老头子啊,在这里呆了八年。都是为了那个臭小子。”老爷爷指了指不远处的大城。“那个不争气的小混球是我的儿子。八年前,他替那那些狐朋狗友,就是昨天带队离开的那个吴家小子。替他出头,结果俩人都被抓了进来。”
“那您…?”
老爷爷摇了摇头道:“他再不成器,终归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老来得子,这小子出生没多久,我老伴就撒手去了,爷俩相依为命这些年,他就是我的心头肉啊。于是老头子我就掏空了家底,使钱进来当个清洁工。总算也能离他近些,多见他几面。”
洛新月也不禁唏嘘,可怜天下父母心。
老爷爷继续说:“老头子痴活七十几年,虽然没活出个世事洞明,也算是有几分见识。你们几个人,我一看就知道注定不凡。老头子我不指望能留得住你们,只希望你们在这稍耽搁几天,帮帮我家那个笨小子。等这个基地有点模样了,你们想去想留,我老头子绝对不多说一个字。”
这种事洛新月和白影也不好直接拿主意。叫来了另外两个人,四人合计了一番,这时就是都城建立了安全基地,只怕也未为稳固,可能正是几个派系争权夺利,明争暗斗的时刻,保不齐会殃及池鱼。这时过去也不见得是好事。
于是四人决定暂时留下几天。
为了互相有个照应,洛新月与白影住在一间房里,陆南屏与秦时则住在了她们隔壁。
那两辆车找了间车库停放,大城放出话来,谁要是打那两车物资的主意,他就剁了谁的手赶出去喂丧尸,这个基地容不得小人。
洛新月倒是很喜欢大城这种性格,不几天就和他混的像亲兄妹一般,倒是少了和陆南屏拌嘴的时间。
老爷爷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想要撮合两个人,却被大城一句话回绝了:“爸你别乱点鸳鸯谱,新月已经心有所属了。”
他这么一说,老爷爷也就明白了,看着一边冷脸在纸上写写画画的陆南屏,只能叹了口气。
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这爷俩都是明白人,可有些人却不是。林冰清凑到陆南屏身后,双手搭上陆南屏的宽肩,靠近了他道:“小南,你在做什么。”
陆南屏皱了皱眉,稍稍前倾了身体,里林冰清远了一点,敷衍地回答道:“规划。”
“什么规划呀,给姐姐看看。”林冰清装作无意地有贴了上去,脸上依然是一惯的端庄样子。
陆南屏站起身手指了那几张纸,走过去递给了大城,一言不发的回了房间。
碰了个软钉子的林冰清表面上云淡风轻,背地里却暗暗咬牙,“不识抬举。”纤腰一摆,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城坐在父亲身边,两人展开陆南屏递过来的几张纸。
纸上字迹清雅飘逸,简明扼要地写了几点基地布防,管理以及获取物资的安排。
建议给到了,陆南屏也不想多过问,大城是这个基地的首领,陆南屏自然不愿影响他的权威。
这种人心动荡的时候,只有强势的绝对权威才能够稳住众人。
想着半天没有见到洛新月,忽然没有这个聒噪的女人与自己针锋相对,陆南屏还有些不习惯。
出门问了正在餐厅修理一台收音机的老五,“五哥,看见洛新月了吗?”
老五为难地看着他说,“一个人跑出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跑出去?出了基地?”陆南屏脸上骤变,“五哥你怎么也不拦着她点儿。”
“诶呦喂,谁拦得住那个小姑奶奶啊。”老五哭丧着脸说。这洛新月要是浑起来,可真能让他居无宁日。
就前两天一个小伙子对她说了些不干不净的轻佻话,当天就被胶水粘住了满头的头发,上厕所被老鼠咬了重要部位,躺在床上还被扎了一后背的绣花针。
等小伙子带着一满背渗血的针孔去找大城告状时,却看到这位小姑奶奶正在那哭天抢地,添油加醋的向大城转述小伙子对她说的那些话。
果不其然,小伙子状没告成,又结结实实地挨了大城两脚。
前车可鉴,此时别说洛新月要出基地,就是她要上房揭瓦,老五也不敢拦她。
陆南屏正要出基地去找洛新月,却见她神秘兮兮地捂着小口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