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渐渐降临,月色笼罩了大门,阿姝手一托向着往常般翻过了宫墙,进了院邸。
发现丫鬟们正在菜,便知今日定有客人来临,她不得不飞快跑回房间,看见豆丁站在门口,看见阿姝,飞快地跑向前,一把抓着阿姝,小脸皱得紧紧的。
还没等着阿姝说出话,豆丁便大声说着“公主,你是想让嬷嬷扒了我的皮吗?你又跑到哪里了,豆丁都快急死了,唔,唔.....”
还未等豆丁说完,阿姝便捂住了她的嘴,小声道“豆丁,小声点,你想我俩都被罚吗?”
应得阿姝的母后去世得早,所以阿姝从小被爹爹和她哥哥一同管教,虽然哥哥是从文,但从小便以武教管她。
所以跪祠堂,打板子也是常事,几乎忘记她是女孩,哥哥现在即为太子,倒是很少受父皇管教,但是她可还不想被父亲知晓她又偷溜出宫。
豆丁渐渐平静下了了,阿姝才放开手,只见豆丁赶紧说”公主,皇喊你去大殿见客呢,我找你好久,就知道你又去哪的什么妙竹馆了,皇已经知道了,只说让你回来,赶紧梳洗打扮下,去前厅见客呢?”
豆丁风急火燎拉着阿姝便去胡乱打扮了一通,看着铜镜里珠环钗绕的小人,粉藕的小衣搭着淡浮色挑线长裙,腰间系着火云冰玉佩,披着一件金丝定衣,好一妙颜,怎以一美来形容。
豆丁也看呆了,小姐从未这般打扮过,竟不知小姐也可装温婉如玉的女子,只盼着她不要在外人面前露馅才好。还未等豆丁想完,阿姝便走得险些摔倒,只得暗想着这珠钗顶在头可真重呀。
到达前厅只见一长衫老者和一清秀少年各揖一座,爹爹看见她,就笑着招着手让她过来,让她见过这两人。
原来他们二人分别是中原来的大文学家钱彦林和他的小儿子钱默,看着爹爹的脸色很好,看样子心情不错,阿姝赶紧安静的坐下,钱彦林笑着看着阿姝便问道“阿姝可念书了?”
“着学堂,不过识得几个字罢了。”阿姝又开始细细的回答,好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一旁的豆丁都听的有些发麻了。
“那阿姝妹妹可在读什么书?”一旁的钱默也开始问着,阿姝看了他一眼,也是个面貌极其俊朗的小哥。
阿姝在极力的想着有些什么书既符合她看,又不显得自己肤浅,想到今天听见裴元在讲经时提到了沈什么的【闲时小谈】,也就胡乱答应着。
那钱默听了表现的很是感兴趣,还想着问下去,一旁的钱彦林也投出了赞扬的目光,但自己的父皇很奇异的看着她,一看就是知道自己又在胡乱地编造。
阿姝刚害怕这钱默接着问下去,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假意害羞低下头,就在这时门口丫鬟传到“太子到。”阿姝便松了口气,想着总算逃过一劫。
哥哥从禁卫营回来,还未脱去外甲,就进了前厅拜见钱彦林,哥哥附耳对父皇说了些什么,只见父皇表情凝重,随意敷衍两句就示意阿姝回避。
阿姝,进了净房,脱去了一身的累赘,就早早的趟在床了,眼中浮现的都是今日诗馆里的那兄妹,慢慢的也就熟睡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近日,京都即将举办聚花宴,大街小巷都布满了花香,聚花宴是京都人的习俗,未婚的少男少女都可带面具,去参加聚花宴。
也就是变相的属于未婚人的庙会,聚花宴的夜晚,哥哥去禁卫营前早早吩咐皇嫂帮阿姝准备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