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的,毫无疑问,是为应斐祥。
一进来,直接质问为何抓了应斐祥,要求立即放人。
“放人可以,母后先为朕解除一个疑惑,为何应斐祥没有参加乡试,却自称将参加院试?”
“这是你说的,要斐祥同这些平民百姓一起参加科举,哀家是从你的意思,要不然,照哀家的意思,斐祥哪里还需要和他们一起,他直接可以任官。”
“母后是将这宁朝的律例当做儿戏吗?若是只要与皇家沾亲带故的,便可以无所顾忌、为所欲为,这天下还不乱套了?!身为皇族、皇亲,就更应该以身作则,以皇朝的律例为准,严守法纪。否则,更该以知法犯法论,从重处置!”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放人,你还要……还要处罚他?”慈和太后气得声音都颤抖了。
“我不止是要处罚他,还要处罚胆敢包庇他,将他纳入院试的官员。”杨曜徳严厉回答。
慈和太后脸色煞白,“好,好,你要处置是吧?告诉你,是我,是我下懿旨要求斐祥可以参加院试,你要是要处罚,就处罚我,当先处罚我,我才是罪魁祸首!”
“儿臣不敢对母后不敬,但儿臣更不能对不起开元帝与众多将士用鲜血打下的这一片安宁江山。”杨曜徳十分冷静地看着慈和太后,以往他还会为母后的刁难而烦恼,但现在,下定了决心,他很冷静而且坚决。
“这段时间,就请母后留在宫中安养,直到儿臣将这些您耳边妖言惑众,令您铸下大错的恶人一一处置。”
“你这是……要软禁我?”震惊愤怒之下,慈和太后连自称哀家都忘了。
“儿臣是为母后着想。”杨曜徳道,扬声令慈宁宫众人送太后回宫,还吩咐没有他的同意,不许任何人见。若是被他发现有人擅自放人去见慈和太后,将以抗旨不遵论处。
这些慈宁宫的宫人,也知道在皇宫中,只有皇帝才是最具有话语权的,自己的主子是太后又怎么样?太后也得听皇帝安排呀。
当下,一众人不敢耽搁,哄着劝着将慈和太后送回了慈宁宫。
随慈和太后而来的贵妃见此情形,在太后出门之后却留了下来,温柔地替慈和太后辩解。
“陛下,太后她只是以自己的法子在为陛下着想,还望陛下能消消气,不要真的与太后置气,太后,她真的很爱陛下。”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一个可怜兮兮地解释的人。
杨曜徳即使心里不耐烦,也不好多说,挥手称“知道”,打发她出去。
贵妃也不坚持,福身施礼后快步出去,要赶上先走的太后等人。
从始至终,徐悦兰始终坐在一旁,直到所有人都走完,杨曜徳也深感无奈地叹息,她方才上前。
“别伤心,终有一天,太后会了解你这样做才是最好的。”她安慰道。
杨曜徳握着她的手,靠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方才你不该在这里,别给孩子看了不好的有样学样。”
徐悦兰轻笑,“放心,我方才捂住了耳朵,他听不见。”
“这算掩耳盗铃吗?”
“或许哦。”
夫妻之间的笑语,令他心里的烦闷顿时消散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