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悦兰熟睡之后,杨曜德不惊动她、轻巧地起身、出房门,召来祥明交代几句之后,方才又回到床上。
徐悦竹地及笄之礼,办得简约而幸福,简约,是一切从简,只将那插簪的礼行了,衣物等也不求富贵华丽,是最适合她少女气息的粉红衣衫。幸福,则是她爱的人都在身边,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停过。
及笄之礼后,徐悦兰也要回宫了。
母女、姐妹自然是好一番依依不舍,但时间不等人,她终究得离开。
回到宫中,方才坐下,便有宫人高声通报“太后驾到”。
徐悦兰在家里三天,心情不错,也就起身,恭恭敬敬地向太后行礼,迎接她地到来。
“皇后,你回来得正好。皇帝已经答应封香儿为贵妃,不过你毕竟是这后宫之主,须得你这皇后在,方才全了这礼。”
慈和太后对徐悦兰,素来直言其目的。
等不到对方喊平身,徐悦兰自己站起,自己落座,“本宫身怀有孕,不宜久站,还请母后恕罪,自己起身坐下了。”
她端起那温热牛乳,续道:“至于封妃一事,母后怎么说,就怎么办。”
“你倒是说得好听,别到时候又来欺辱香儿。我可丑话说在前头,香儿是我的人,你若是敢端着皇后的架子欺负她,我饶不了你。”
徐悦兰轻啜香甜牛乳,淡然道:“母后,香儿既然要做陛下的贵妃,她就是陛下的人了。”
言外之意,就是您老人家别太多事,管过界。
“她是皇帝的人,也是哀家身边出去的,就是哀家的人。”太后怒了,这般挑刺,果然这皇后一点也不讨喜。
“当然,陛下都是母后肚子里出来的,自然,他的也就是您的。”徐悦兰道,语气里的讽刺,可惜太后没听出来。
“母后且放心,本宫如今只想顾好自己肚子里的孩儿,至于去打压谁欺辱谁的,本宫还盼日后的孩子心善温和呢,不会给他不好的榜样。”说着,她抚着隆起的小腹,笑得一脸慈母光辉。
太后心中一动,又板起脸来,冷哼一声,“你最好言行一致。”
话落,她即带着香儿又走了。
“娘娘,太后也太欺负人了,您肚子里可怀着皇子的,她却来给那奴婢撑腰,简直太过分!”慈和太后一出去,金桂便忍不住打抱不平。
“人总是有亲疏分别,太后会偏心一直跟着她、照顾她的香儿,这也正常。”徐悦兰从来不为太后偏心香儿、向着香儿而气愤,换了是她自己,也会向着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
金桂还有些不平,但这里是皇宫,主子都不在意了,她一个下人又能怎么样?还是闭上嘴,少说多做比较好。
“娘娘,昨日那吴家小姐出嫁后的情况已查到。”玉桂捧了一个折子,玉盘拖着进来,“奴婢已检查过,轻娘娘过目。”
徐悦兰示意她将托盘放下,随即拿起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