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剑?借我用一下。”徐悦兰扬声喊道。
“徐姑娘,请用这柄。”一个老者递来一柄长剑,此人正是“兵者”的掌柜,当年徐悦兰买下鸳鸯剑,此后徐家兄妹成了他的常客,这些年徐昭云使的剑、徐悦兰用的箭,都是在他家店买,或是请他托人打造。
徐悦兰接过剑,这把剑初看平平无奇,拿在手里出乎意料的轻巧,轻轻一抖,那剑身如水般流动起来。
这是一柄软剑。
“我用剑,你也可以随意选择趁手的兵器。”徐悦兰道。
旒吉看她这般无惧无畏自信泰然,心里不禁打起小鼓,但瞧她那剑尖都拖到了地上,瞬间又对她轻视。
连剑都举不起来的丫头,没什么可怕的!
“咱空手就能赢过你。”
徐悦兰翻了个白眼,剑尖朝天,身姿如舞蹈般飞旋,正当所有人都惊叹于她的优美身姿时,突然由柔美转为凌厉,一剑飞刺旒吉。
旒吉也算反应迅速,直接探手抓剑。徐悦兰又是一个旋身避开,每一次下腰反身刺剑,每一个旋身飞脚横劈,还有凌空、飞跃……一举手一抬足,如仙子凌波、舞姿优美。
是的,舞姿,她换上的,是那双红舞鞋,跳的,是剑舞。灵活、敏捷,蕴含女性的柔美,又有着剑招的凌厉,她以技巧弥补了自己力量上的不足。
旒吉频频发出野兽般的怒吼,明明看着她就在面前,却总是抓不住她,自己还不时被剑伤到,那些都是皮肉之伤,确实狠狠地伤在他的尊严上。为着自己竟然久久拿不下一个女儿,也为着狄戎的勇士将再一次输在徐家人手上。
“一个有兵器,一个没有兵器,这是不公平的比试。”一个狄戎人突然高声道。
旒吉立即反应过来,“不错,我没有兵器,你有兵器,这场比试不公平。”
徐悦兰停下,甩去剑上的血滴,“咱们的比赛规则是谁先见血谁输,不过,好吧,再给你一次机会。”
“王子。”一个狄戎人送上两柄大斧。
旒吉咧开胡子下的大嘴,两斧相击发出“哐”的一声巨响,“咱三斧就能砍下你漂亮的小脑袋。”
“那你就来试试吧。”
话音刚落,旒吉已经舞着斧头冲过来,那狠戾的面容,摆明了是要让话语成为现实。
徐悦兰也不惧他,她跟着爹和哥哥练武不是练假的,对于两人明显的身高差,笨重和敏捷的区别,最有利的,就是攻下盘。
你狠我也不会仁慈,不过两个来回,徐悦兰的长剑穿透旒吉的小腿,在他斧头砍下之时,徐悦兰已抽剑旋身避开,再反身一剑砍在他胸前,再旋转,这一次是刺在他背上……
转瞬间,旒吉已经浑身是血,单脚跪在地上,呼呼地喘气。
徐悦兰收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认输了?”
旒吉狠狠地瞪着她。
“连我一个徐家最弱的女子都打不过,你还敢自傲打得过我爹吗?是个男人就爽快点承认自己的失败!别像个孬种一样只能在嘴上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