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雪看向了她，眉目冷冽如霜，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一种蛊，名为死蛊。”无渊看着她，半边脸上的妖花越发妖异潋滟，空寂如幽灵般的声音没有起伏。

蛊吗？还真是天助她也。

“鸠雪，如果我能救你师姐，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鸠雪表情一变，她怎么可能解得了死蛊，而且她的条件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原以为她变了，现在看来还是贼心不死。

羽妖不知不觉间捏紧了手指，心口有些闷闷的。

“什么条件？”鸠雪黑着脸，若是她图谋不轨，他就直接杀了她。

“我要你和我进宫说服父皇，让我们两个合离。这桩婚姻本就荒唐，相信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想来想去，她觉得鸠雪是目前最好赶出公主府的人。

闻言，周遭沉寂，思前想后，她之前拼命取得雪鸢花，其实是为了和洛溪合离吧。如今，她向鸠雪提出了这个条件，简直不可思议，难道，她谁都不要了？下一个又会轮到谁？

“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血是一滴也不会给你的。”九音轻笑，主动权从来都是掌握在她的手里。以前的轩辕九音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不过都不重要了，现在的她，可不想当滥好人。

鸠雪静默，有些事是由不得她不答应，必要时，采取非常手段。

“我不是什么好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想对我动手，尽管来，就算是死我也会让你们先下地狱。”何况，她并不畏惧死亡。

周子卿凝住目光，她的笑实在是太耀眼了，就像沙漠里开的花，独一无二，唯它不败。这种笑像极了父皇，高高在上的权利，对生死置之度外，赌的便是繁华之巅的傲气无双。

“好，我答应你。”鸠雪淡淡应道，如果能救得师姐，他自然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

“半个月为期。”九音一饮而尽碗里的汤，她的小白还得喂养半个月。今天还真是愉悦，夜色皎洁，心情更加美丽了几分。

“管家，我出去逛逛，就不用等我了。”九音起身，冲着管家招了招手，不管她多晚回来，老管家都会等她，怪让人惦记的。

“殿下，还是要早点回来。”管家一笑，好久没有见公主这么开心了，蹦蹦跳跳的身影果然还是个孩子。

“知道了。”

“原来，她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羽妖苦笑，这个认知既让人开心又让人失落，他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她所做的一切不被世人所理解，可又有谁去了解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如今，她不想再做这场戏里的疯子，傻子，犹如珍珠敛去铅华，越来越璀璨夺目，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