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却是一个字比一个字轻快,吩咐刚刚被打的侍卫“通知外面的人,就说落姑娘答应了,让她来接人。”
落百川勾了勾唇,果然,上边有人啊,他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侍卫依命去了,男人拍了拍落百川的肩“不愧是云掌门的幺徒,就是识时务,跟平常那些自恃名门盛派的弟子就是不同,嘴上说着是一根硬骨头,刚受了点儿苦,就连唤饶命,好似这么做,就能彰显自己的骨气,在我看来,不过是虚伪的假把式。”
落百川被绑住,动弹不得,只得任由那男人拍着自己肩,越往下听,嘴角冷意就愈加明显,说得跟他见过许多江湖弟子一样。
自从被绑来,落百川就隐隐觉得这人应该是受官家人指使,毕竟江湖中,且不说没人敢对云门的人下手,根本没多少人知道自己复仇的事,就算知道谁会闲的没事管她。
侍卫急步走到那男人身边,耳语了几句,那男人意味深长地瞥了落百川一眼,带着那侍卫一同出去了。
门外候着一个姑娘,看年纪应该与落百川一般大,男人躬首行礼,手腕处挂着的佛珠分外扎眼“姑娘这是何意?”
那姑娘面色不动“南风,我家姑娘没说明白吗?里面那两人不能让她们见到太阳,弄死也好,囚禁也好,总之,不能让她们活着出这个地牢。”
南风面露难色“我都答应那两丫头了,这临时反悔,不好吧?”
那姑娘眸色一寒“不好?那你就跟他们一起,一辈子待在这儿!”说罢,就甩袖离开了。
南风看着姑娘离开的背影,侍卫在一旁提醒道“主子,咋办啊?”
南风缩在袖中的手捏紧佛珠“能咋办?这里是不能待了,把她们带出来。”
侍卫依言进到里面,使了个眼色给看护她们的两人,彼时落百川和落琦怀都在在闭眸养神,毫无防备,只觉后脖子一痛,就没了知觉。
南风看着晕过去的两人,叹了口气,挥挥手,两人就被解了绑,拖了出去。
落百川醒的时候,只有一个感知,冷,甚至觉得骨头都冒着寒气,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漂浮在自己眼前的铁链,手脚想要动一动,却似绑着千斤重,动弹不得,意识渐渐回笼,又多了一个感知,痛,膝盖骨传来碎裂似的痛,望向头顶,是一根根横着的铁棍,铁链就绑在那铁棍上。水牢外的守卫见牢里似乎有动静,其中一人立马就去通知人。
左右都不见落琦怀的身影,落百川少有的有些慌,师姐呢?是被带去了别处,还是已经出去了?
还不待落百川想清楚,头顶就传来了响动,井盖似的铁栅栏被人搬开,自己腿上的铁链跟着失去了束缚,膝盖剧痛,根本使不上力,只能任由双腿浮动,双手上绑着的铁链在拽着她往上,出水面的那一刹那,落百如获新生,大口吸着新鲜空气,双臂撑在地上。
随即,自己整个人都被人从水里拽了出来,看着眼前的皂靴,顺着往上看去,眼前挂着水珠,看不分明,但并不影响自己认出踩着皂靴的那人,明白过来他这是反悔了。
“又是你?”声音沙哑无力,眼神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