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谱中的名器，更多的时候都只是在脑海里想像：飘霜剑，长一尺八寸，宽六分，厚四分半，剑身呈椭圆形，剑脊上有古篆体的‘剑辟飘霜’四字，劈空有声，杀人不见血，世间少有的好剑啊……”

诸恺歌手指轻扣着桌上的照片，目光迷离，像是在回忆与某人交谈，又像剑已在手，随时会跃起似飞凤翱翔般走上几路。

苏哲正要再问关于玉蟾蜍的事，诸恺歌忽然开口：“偶过长亭东，未见飞花愁。飘霜与白发，离人入深秋。”大家虽然不明白诸恺歌老先生为什么读此诗，但都看得他是想起某人了。

“诸老，您认不认识宁昊乾？”

姜高邈听故事听的入了迷，忘了请诸恺歌来的目的，苏哲不得不越俎代庖。诸恺歌轻叹一口气，端起郭德海叫秘书送来紫沙茶具，抿了口茶。

“宁昊乾？当然认识，他是我徒弟，他的鉴定功夫是我教的，当年也在安永当行做过掌柜的。JF前去了TW，后来定居XJP，成了那华人界的首领人物。我这个徒弟生性顽劣，好惹事生非，但天分极好，是极难得的奇才。我每年生日他都要赶来……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诸恺歌说着，眼睛瞟向姜高邈，苏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诸恺歌像是得到确认一般，目光一时有些黯淡。苏哲看在眼中，心底的困惑又被激起。

但就算他们互相认识也说明不了什么，再说姜高邈这样一位好警察会有什么问题呢？苏哲强行把隐约闪现的杂念压制下去。

“噢，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对了，我想请教您一下，玉蟾蜍究竟是什么？”

诸恺歌的手一抖，茶水洒出几滴。苏哲看在眼中，默不作声。

“你的意思是……韦家灭门惨案与玉蟾蜍有关？你们怀疑是昊乾干的？昊乾这孩子虽然痴迷玉蟾蜍很多年了，也一直想要得到它，但他决不会因此杀人，我以我的性命担保！”

诸恺歌激动的站起来，苏哲忙解释只是无意中想来问问的，并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姜高邈也在一旁解释，现在案情还不明朗，也不允许随便透露与案件有关的任何消息。诸恺歌老先生这才坐下，但已有些气喘，并且面色潮红。

“那就好，那就好……至于玉蟾蜍，那可是至宝！”宁有一块骨，不要千斤玉。’相传玉蟾蜍本是释迦佛手上戴的戒指，其色浓、正、阳、和，要用现在的评定法说是a货中的极品，总共有九枚。

佛祖成佛不久后运用大神通看到世间妖魔横行，人心难定，便将这九枚注入无边法力的戒指抛向九洲，以镇住天下至凶之魔。佛祖转世后，舍利便取代了这九枚戒指的位置。我在学徒时听师父说起过，本以为只是传说，后来有幸得见两枚，一枚是从印度人手购得，一枚是从波斯人手中购得，都被内务府收入宫中。

满清灭亡后，据说落在一个太监手中，再后来被青帮得到。玉蟾蜍有许多奇异之处，在日光或月光下会形成光晕，内外有数十层之多。佩戴它的人往往有未卜先知的神奇力量，而且能使人辟除百病，实在是人间至宝啊！”

姜高邈对诸恺歌说的这些话感到真真假假难以辨别，他本就好古，自幼耳濡目染知道许多稀奇古怪的典故，所以听了诸恺歌的话后也不觉有什么可疑，反而一脸兴奋，看样子竟有些相信。苏哲仍抱肩不语，眉头微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您看，这回玉蟾蜍现世，有哪些人想要得到它呢？”

姜高邈问，诸恺歌目光里贪念一闪，随即恢复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