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峰谷走后,涞侯并没有马召见沉取,而是先将一直等候在外的,伺候岁兆的医官都叫了进去,这叫沉取很是不满。
一名伺候涞侯的侍从走了出来,在沉取人耳边悄悄了几句,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这个汐峰谷,仗没打好,忽悠洲侯做得倒还不错。瓦一城守军他也敢动!真是瞧他了!”
洲相在涞侯身边安有耳目,就算没有亲耳听到涞侯与汐峰谷刚才的议事,他也能马得知内容。
沉着脸的沉取,有些懊恼自己来晚一步,没能阻止涞侯听信汐峰谷,做出决定。
他望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一众白袍医官,突然从中发现了一张新面孔。
“喂,你过来”,沉取朝着一名侍从招了招手,“刚才医官中那个青发的鬼是谁?”
侍从献媚地笑着,回道:“回洲相话,他叫枔子,是新进来的医官。”
“医官?!”沉取皱了皱眉头,“本官怎么不知道新来了这么个人,现在府中的医官不都是本官来调配的吗?”
“他是汐将军介绍进来的,专门伺候公子的。”
“汐峰谷!”听到这个名字,沉取不悦的脸更加阴沉,“看来我是有段时间没有过问公子的病情了,不知他现在身体状况如何,可有好些了吗?”
“洲相大人,公子现在病情有了很大好转,这两洲侯大人也十分高兴。这不叫这些医官来问话,尤其是刚才那位枔子大夫,洲侯大人对他赞赏有加。看到公子逐渐康健,那大人拉着大夫的手,感激涕零的,赏赐了很多财物,甚至提出要收大夫为义子呢。”
“哦,那可真是值得庆贺的事喽,难怪大人会同意调用瓦一城的守军。”
没了岁兆病情的顾及,涞侯自然对尭国所掌握的疫病药方和药草失去兴趣,更不用提和尭国联手了。
沉取一边捋着他的胡子,一边望着那个已经远去的青色头发的身影,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目光。
涞洲府中,皮肤黝黑的少年桧立正到处转悠,他被公子岁兆派去找寻枔子。
一般枔子都会待在药房中做事,想找到他很容易,不过今却不见他的踪影。
桧立独自把药房寻了个遍,并没有询问药房中的其他人,自己默默地去找。经过次的事,他意识到药房中的人都是不可靠的,做事自然也谨慎了起来。
在服用枔子调配的药后,岁兆的病情日见好转,这也使桧立对枔子更加信任。加枔子平日待人和蔼可亲,十分有耐性,就连一直刁蛮任性的公子岁兆也十分亲近枔子。
对于涞侯赏赐的财物,枔子也都毫无保留地转送给了岁兆身边的侍从、侍女以及一众医官。除了拉拢之意,借疵到更多的情报消息外,枔子对于财物实在觉得毫无用处。
“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枔子大夫……”桧立嘴里念叨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府中后花园的一处偏院,“这么偏僻的地方,他应该不会来吧……”
因为位置偏僻,疏有人打理,以致杂草丛生。园中栽种的植物也因没有管束,肆无忌惮地胡乱伸枝展叶,抢占周围空间。府中的人就算想要进去,也会被这些植枝花茎拦住进路,让人望而却步。
桧立也是被拦住去路,想要就此知难而湍人之一。
就在他准备离开之际,一阵最近他才熟悉起来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