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皇家的春日宴也挺没什么意思的。谢青云如是想。等会到东宫时宋钰进房间后又出来,手里多了一个香囊,看向柳芸旁边的无言:“你应该知道春日宴送香囊是什么意思吗?”
谢青云看着他们二人的对峙,揉了揉太阳穴,无言抬起头微微点了一下,后来谁也没有说什么话,最后还是宋钰开口了:“无言姑娘,本宫不想耽误你,你的意思本宫……”纵使无言对宋钰有情但是情谊是两个人相互的事儿,谢青云也不好多说什么,拉着柳芸识相地就要回到暖香院,但被宋钰阻止了。
“无言姑娘,香囊赠予有缘人是没错,可我……不会是你的有缘人,将来会有更好的人。”宋钰轻轻地将香囊递给无言,出乎谢青云意料的是,无言并没有哭哭啼啼,也没有小家子气,动作非常利索地接过香囊别在腰间故作无所谓地说:“没事,殿下,反正奴婢也没有期待什么,相信殿下的有缘人一直在等着你吧!”
说着,无言看了谢青云一眼,随后看向腰间的香囊。她的心里肯定会很难过,可是这结果也是她所预料的,然而当结果出来时心情还是会一落千丈,她那扬起的嘴角骤然垂下——像甘于命运的气球脱落。无言摩挲了一下腰间的香囊,又撑起笑容扶着柳芸回了暖香院,一进暖香院香气扑鼻而来,无言让谢青云出去只说了一句:“我闻这香无甚关系,只是谢姑娘不可闻这香,何况……殿下定会有话与姑娘说吧。”
谢青云蹙眉出来被宋钰拽了衣角:“觉得可疑?香的事情我是知道的,与谢姑娘的案件毫无关系,姑娘大可不必去想。”
“那殿下会告诉我吗?虽然殿下让我不用以奴婢自称,说明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还有不能说的吗?还是殿下根本不信我?”谢青云想用激将法激一激宋钰,宋钰一时怔住将她拉到房间里,将无言的纸条遮住收走——他虽然拒绝了人家,但那毕竟是两人之间的事宜。
“你要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是柳芸的事,不可以。这涉及到柳家的一个秘密,而且不涉及朝廷,我觉得谢姑娘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
见宋钰铁了心不告诉自己,谢青云心内也表示没什么关系,她自己也猜了七八十。不过当她得知真相之时,她觉得自己还甚是天真,明明真相在柳行与柳父的对话中就可得知一些蛛丝马迹,可自己偏偏忽略掉或者以另一种情感去命名她。谢青云鼓起勇气,问了句:“那无言呢?她与你……”
谢青云纯属好奇而已,她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好奇了,好奇一切事务,别人的私事也忍不住好奇,可那明明是件错误的事情。好在她的嘴很严,只会烂在骨头里而不对外人说起——她懂得秘密二字,就是为了不让外人所知晓。所以当她得知了那晚树枝挂的字条一事时,她只当白云飘过而不对人提起。
宋钰叹了口气:“我去寻长陵宫主的时候,到鹊山之上的长陵宫求助时遇见了无言,那时她的武功尚不成熟轻功学的不是那么到位,练习时要从悬崖掉下时我把她拉了过来。也许是那时,亦或是在东宫的日久生情吧,她怀揣得还是小女孩家家的心思,她身处长陵,总归来说她的思想与朝廷还是不符的,况且……自古来都是一方有意一方无情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