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彧的话让林夏陷入了沉默,进修的这两年,林夏认识很多华人,也结交了很多朋友。而左斐宇,是一个很尴尬的存在。从这个人第一次出现在林夏的视野中时,林夏就莫名的对这个有戒心。
现在一系列的案件有跟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林夏心里就更觉得突兀别扭了。感觉左斐宇从两年前出现在她面前就像是一个圈套的开始,但是具体怎样,她又没有头绪。
“夏夏,这个左斐宇,究竟是什么人?你对他了解多少?”
沈彧看出了林夏眼中的困惑,但是此时此刻,和这个男人有过接触的,只有林夏。
林夏坐在椅子上双手扶额,努力回想这两年和左斐宇所有的交集。
“这个男人,存在的很怪异。”
“怎么说?”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一个校内的艺术品展览上。我在观察一个很奇怪的作品,而左斐宇一直在观察我,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他说这个作品是他雕刻的,他是艺术系的研究生,算是我的学长。说实话,看过那个作品之后,我对左斐宇有着莫名的排斥。”
“那是怎样一个作品?”
“一朵···盛开在累累白骨中的嫣红色山茶花,很有艺术感,也很漂亮。但是,让我觉得莫名的难受。而且左斐宇这个人,很善于隐藏,没有自己的情绪。又或者说,看不出他的情绪。要知道,我毕竟专修的是心理学,只要是人,就不会完美的把真正的自己全部隐藏,一丝一毫的微表情,都会暴露当时的心理活动。
但是,左斐宇从来没有过。他就像一个机器,一个别人心中完美的没有丝毫破绽的机器。我跟他接触时,不论我们谈到什么,他的情绪起伏都很小,好像世间的事情都与他无关的样子。就连···就连他曾经追求我,都显得很格式化,没有丝毫的温度。”
“然后呢?你最后一次跟他见面是什么时候?”
林夏皱眉想了想,自言自语道:“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好像是在我回国前。我的朋友们给我办了一个小型的饯别会,而左斐宇就在其中。对了,那是唯一一次他看到我,没有主动跟我说话。只是默默站在一旁观看,心事重重神情也很复杂。
我记得,饯别会结束后,他离走前跟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当时我没明白,也没放在心里。”
“他跟你说了什么?”沈彧的眼睛里闪烁着奇怪的光。
林夏努力的回想,那好像是一个小说里的一句话,但是是什么,她实在记不清楚了。最终林夏只得摇了摇头,有些歉意的看着沈彧,沈彧没有为难她,也知道毕竟过了那么久,而且当时林夏并没有把左斐宇放在心上,所以,记不住也是正常的。
“没事,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还是想想下周我们要怎么防备他为好。”
林夏轻轻点了点头,神情还有些恍惚。左斐宇这个人,给人感觉很缥缈,总觉得,真实的他,不会是别人看到的样子。但是,一直在国外的左斐宇,为什么要出现在沈彧的归国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