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微微转醒,耳边传来一阵阵沁人心扉的琴声,我觉得好听极了,伸手扶了扶额,掀开被子就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随即小腿上便传来阵阵生疼,微微皱起了眉,这凡人的身体就是麻烦。
看了看四周,这房间儒雅极了,窗边种着两颗腊梅盆栽,长着嫰牙,碧绿碧绿的好看极了,案桌上整整齐齐的,文房四百还是书无一都在整齐不过了,周围的白色纱幔被风一阵阵荡起,倒是有了一种置身仙境的感觉,窗外的白光透进这屋子里,带着些别的色彩。
瘸着腿便下了床,伸手提着裙摆,一步步朝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而去,走出房间有一条走廊,走廊两边的房门都关的紧紧的,通过走廊,有一阶梯上通往上面的楼层,伸手扶着楼梯的扶手,一路走了上去,然后....然后便呆住了。
只见这高楼上并无过多的摆设,中间有一水池,这水清澈见底透亮极了,这水池边儿上有一趴着的白面老虎,身形巨大,懒洋洋的,对于我的到来,只是张了张眼皮,然后又闭上了,神色间带着些许藐视。
“.....”
高声喊叫,“师父”这一声拖得很长。
“何事惊慌”。
我听着这声,转过了身子,哪儿还管脚疼不疼啊!一个蹦跶便窜到了身后,软着声音,“师父,这老虎长的也太吓人了,我害怕”。
老虎只想说我就只是在这儿睡觉,那一声高喊还吓着我了呢?嘴里发出一阵阵叫喊,似乎是在反驳陈玥然的这番话语。
敛卓沉闻言,脑中出现了那日陈玥然在斗兽场身形矫健杀了两只狮子的场面,垂了垂眸,“别怕,这老虎是师父养的宠物”。
宠物?我听着这话面色惊愕,这帝君果然是个奇才,别人的养宠物都是猫、狗、猴啥的,再不济养只鸡也行呀?养大了还能吃,养只老虎有什么用,除了能带出去吓吓人。
“师父,你眼光真好”。
“呃”。
“.......”我就是客气一下而已。
“师父,这玩意儿养了多久了”边说边怯怯的看着远处趴着那只老虎,自从上次驯兽场脚被咬了之后,对这种大型杀伤性武器确实是有些心有余悸。
这老虎好像能听懂人话一般,听见陈玥然说自己是玩意儿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陈玥然,漏出了嘴角的牙齿,发出一阵阵嘶吼声。
我见对面的老虎站了起来,顿时就紧张了,伸手紧紧的抱着敛卓沉,“师父...他想咬我”。
敛卓沉招了招手,这老虎便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我见此,要不是师父在....我一定打死他丫的,拽的跟二百五似的,我是郡主我都还没漂呢?你一圈养的嚣张个什么玩意儿?
“觅儿,不用怕,这是几年前我从他国带回来的,性子倒是温顺”。
“温顺”我咽了咽口水,果然这帝君的心脏于我的心脏是差着十万八千里的,如果这玩儿意用温顺来形容,那我那日在驯兽场杀的那两只狮子,又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呢?
点了点头,“我不怕,师父都不怕,我当然也不怕了”说着就从身后走了出来,仰着头,实际内心慌得如那万马奔腾,一发不可收拾。
见这老虎到了跟前,张了张能一口咬断我脖子的大嘴,我都能清楚的看见这嘴角的黏液,突的脸上一片湿润,我惊呆了,随即又有些生气。
“你竟然敢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