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着你的意思,我要怎样才能进呢?”边说边很是认真的看着白沉,有那么一瞬间,就真的是像在请教问题般诚恳。
白沉面色一闪而过的错愕,自己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
伸手便从怀里拿出了令牌,随手便往白沉怀里一扔,仰着头,双手负背,大踏步的就朝着里面走去,不在理会这门口站立面色惊愕的俩人。
今天是出门办事儿的,那有那么多时间跟着俩人废话,退一万步讲,这二人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潜龙极快的拔出了腰间的弯刀,白沉看了看手中的立牌,神色复杂,随即便拦住了潜龙的去路。
沉声道:“让她进”。
一路仰着头进了天下第一楼,这楼中于自己想想中的大有不同,第一楼是酒肆、牌舍,大多的都是名门贵胄、一方富商玩的地方,消费也算是合理,但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在这儿待一天,几辈子挣得钱都不够在这儿挥霍的。
第二楼无一都是一些名贵药材、少有的稀缺物,那些个名门贵胄都争着抢着买,甚至大打出手,有了这些少有的珍贵药材,这有个病什么的心里也有个底儿。
第三楼是一些从他国运来的丝绸、锦缎、器具、之类的,很多皇室宗亲身上穿的衣袍,都是来自这天下第一楼的手笔,无一都是大卖且价格昂贵。
第四楼、第五楼、第六楼也都是一些酒池肉林之处,欢声笑语、莺声不断,这第七楼就是那些个皇室宗亲、名门贵胄、一方富商都能喜欢的地方。
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驯兽场,把一些奴隶推进这驯兽场,或是狮子、狼、老虎、鬣狗全凭运气,非死不能下场,那些个人无一都兴奋极了,钱大把大把的散着,而那些奴隶无一都被啃食的丢了大半条命,最后被活活疼死。
敛卓沉坐在天下第一楼驯兽场的贵宾包厢里,将那些个奴隶惊恐、沮丧、无助、痛苦、死亡、绝望的神色都一一看在了眼里,那双眸子无一丝波动,就像在看一件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事情,与这一身卓卓白衣实不相符。
身旁的随从似乎已经见惯了这场面,面色也无半分别的神色,只是嘴里说道:“国师大人,那日并无人进了揽月宫,这周遭的影卫并未察觉有何不妥之处,除非,这人的身手在我们人之上,只是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敛卓沉闻言双眸一闪而过的阴栗,连着周围都跟着寒冷了起来,瞥了瞥身旁站立的人,“接着查,找到后带回揽月宫”。
话语间容不得有任何质疑。
这身旁的人听了面色有些惊讶,“揽月宫?为何不交于水清,她做事向来在严谨不过了”。
敛卓沉闻言抬了抬眸,双眸泛起一阵阵杀意,站立间,那身姿就犹如天神俯视众生一般,绝对的王者气息铺面而来,空气中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起来,挥手间面前的人便往后跌去,随即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哼声。
“我不喜欢多嘴的人”。
齐赫托着受伤的身子,随即转过身便跪了下去,双手抱拳,沉声道:“属下的错,多谢主子手下留情”。
敛卓沉不在言语,继续看着这下方驯兽场内那血肉横飞、哭喊求饶的场面,周遭的嗜血杀气也慢慢散去,只剩下这一身卓卓白衣,皎皎君子之态。
入眼便见这驯兽场内,那奴隶身上已被周围那两匹狼撕咬的不成人形,我这心中甚是愤怒,这人情人暖竟到如此地步,拿别人的生死来博取那些皇室宗亲、达官贵胄的一笑,我突的有些可冷这些人,心都怕是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