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溪手里拿着那没抄完的天族录,局促的在那灵鹫殿外徘徊,心中一次又一次为自己鼓起了勇气,可这脚步才刚刚踏了出去,就怂了。
一男侍弯腰说道:“帝君,人已经到了殿外了?”
“传”。
话语间如往常一般冷漠。
觅溪听见这男侍的传唤,手、脚竟有些不收控制的颤抖着,不知是过于紧张了,还是听了月老那么一说之后,心里对这个当日不苟言笑的美男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观。
到了殿中,偷偷抬了抬头看着这一本正经处理折子的南宫霖。
不自觉的看入了神,今天的他看起来格外的温润,好像,好像又更好看了呢?
南宫霖听来人半天不说话,抬了抬眸,发现这人正一脸入迷的看着自己,而且看得如此明目张胆。
这身旁的男侍吓得跟什么似的,这才刚刚被罚抄天族录,如今又这副要把帝君吃了的表情,稳了稳心绪,我得阻止她,不然以帝君的性子我怕是........。
急忙道:“仙使只需把抄好的天族录交上来就行”。
话说的在明白不过了。
我愣愣的惊叹于这人怎么越看越好看呢?耳边传来这话,我也就呆傻的点了点头,脚步慢慢的向前走着,越走越近,直到这美男子到了眼前。
这站在帝君身边的男侍惊呆的看着这一操作,久久没回过神,这还从来没有谁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垂涎帝君美色的,还不知死活的靠到了跟前。
自觉的闭上了眼,这仙使怕是死定了。
“看够了吗?”
这一声让我回了回神,伸手擦了擦嘴角那快留下来的口水。
我顿顿的把只抄了两遍的天族录递了过去。
男侍见帝君竟没有怪罪于这仙使,心中还是十分震惊的。
南宫霖看着这桌上的这么厚一堆书,皱了皱眉,这是抄了多少遍,本君说的很清楚,一百遍。
伸手翻了翻,面目惊愕的看着这低着头的觅溪。
只见书上不知道在抄些什么,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乱涂乱画。
黑着脸大声道:“你是在糊弄本君吗?”
我闻言红着脸嘴硬道:“你身为帝君,在罚人之前你就不能先问问我吗?”
南宫霖一愣。
问?问什么?
我轻声呢喃道:“问问我到底识不识字”。
南宫霖一顿心塞。
道:“身为女子连字都不识,你不会感到羞愧吗?”
我听着突地觉得很好笑,看着面前很是一本正经的南宫霖,说道:若你在我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怕是连生存都成问题,我是不识字,因为没人教我,我想学,可这世道容不下我这种人存在。
说着便蹲坐在那阶梯上,红了红眼。
接着道:“我从生下来就好像被诅咒了一样,好像这世界所有的幸福都于我没什么关系,即便如此我也不认,也不服”。
“饿了的时候在狗嘴里抢过吃的,冷了的时候就在破庙里卷着那些杂草,当过小偷、当过骗子、每每被发现还会被打的浑身是伤,我那样努力,却还是那么早就死了,而有些人生下来就是掌上珠,天生都是极其幸运的,可他们有着一颗这世间最肮脏的心,却还是能长命白岁”
侧着头看着这坐起极其端正的南宫霖。
哑声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这话让南宫霖背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