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念伊有说有笑地上楼,念伊想回含烟房里,却被疏影一把拦住:“念伊姐姐,咱们去和暗香朝云姐姐玩牌好么?”
念伊点点头,便朝萧陌尘房里去了。
含烟站在窗前,双眸如水,神情作沉思状……
她适才飙泪时,何曾仔细思量过萧陌尘话里的海量信息!
【……何可依的骨头早已烂在黄土里了,世人都知道她死了,你除了长得象她,没人能证明你就是她!……】
萧陌尘竟直接认定她便是何可依!而凌风至多认她为师姐,这也无法表明她就是何可依呀。萧陌尘应该并不知悉凌风的真实身份吧。
此人根本就是个魔鬼。
她瞄了萧陌尘一眼,萧陌尘也正在木椅里打量她。沉沉的黑眸里似乎永远闪烁着她无法解读的光。
她绞尽脑汁、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是从何处暴露了自个儿的身份。
想不出陌尘是自何时推定自己便是何可依的。
倘或萧陌尘一早就推断出她是何可依,那么,这些日子以来她扮傻充愣,她假装不会玩棋,假装玩牌出错,他却不动声色,也不点破。
细思极恐,细思极狼狈,细思极尴尬。
好烦躁好可怕啊。似乎什么也瞒不过他。
萧陌尘啊萧陌尘,你这样高深莫测,咱们还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么?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自何时开始?”柳含烟望着窗外,没回过头来。
萧陌尘慢慢走到窗前,低眸注视含烟,含烟的目光在窗外游弋。她不敢直视萧陌尘犀利的眼眸。
萧陌尘拍拍含烟的肩,人畜无害地道:“含烟哪,你的烦恼就是想法太多。”
问不出结果,含烟如何甘心,生气让人变得大胆,她回过头来,眼神直逼陌尘:“自何时开始?”
含烟脑子现已钻进一个死胡同,她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萧陌尘何时推定出她是何可依。
萧陌尘敲敲柳含烟的小脑袋道:“往后,还是活得简单些吧。”
柳含烟看到萧陌尘眼角眉梢的笑意,眼眸里若有若无的戏谑之意——
柳含烟好生懊恼,好生抓狂,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种神情!她抡起小拳头给陌尘胸口一阵暴捶:“我让你玩深沉!我让你笑!我让你笑!——”
“连笑也不许?对男人是不是太苛刻了!”萧陌尘手法极为熟练地制住含烟的双手,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精致绝美的面容,看着她柔软微红的唇瓣,眼神突然变得专注起来,几乎没多少犹豫,便径直吻了下去——
只是轻轻一啄,便终止了这位小女人的全部动作和声音。
含烟的大脑彻头彻尾的缺氧、断电、死机,停止了运作,陷入极致的混乱与迷茫,只觉四肢发软,体内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东西在奔涌——
她不由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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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中土区硼城皇家酒店演艺大厅:
依然是刘佩羽高坐台上,杨崇焕侧立一旁。
围棋国使者已有些不耐,对刘佩羽道:“陛下,叶姑娘既是有伤在身,我等却不便在此久候,又如何能见证贵国顶级女棋手的棋艺?而况,以桔国之大,幅员之广,行棋人数之众,除了叶姑娘,就不能有别的女棋手当此重任?”
围棋国使者算是戳中了刘佩羽的要害,刘佩羽正组织语言,考虑如何将令人尴尬的事说得更冠冕堂皇时,他最小的胞弟刘凌风替他解决了这一难题:
“非也,以本王所知,民间大有高人在,本王所结识的一位姑娘,其棋力便与叶姑娘相当,而她不曾参与过任何层级的赛事!”
此言可谓掷地有声,韩承旭大惊,他隐隐感觉到柳含烟再也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