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烛替含烟擦擦嘴角的药汁:“要不下回加点糖?就怕影响药效。“
“已姗也就随口这么一说,银烛姐姐不必放在心上。从小到大,药可没少喝。舍弟常去惹事,我总得给他收拾残局,也就时不时地挂点彩。”已姗道。
“是宇航公子吗?”银烛问。
已姗点点头。
“有个这么疼人的姐,叶公子何其有幸!”银烛叹道。
“自个儿的弟弟,自个儿不疼,又有谁会疼涅?”叶已姗正说话间,外厅响起了琴声。
“再喝一碗。柳姑娘。“银烛把另一碗汤药递到叶已姗手上。
那琴声节奏颇为舒缓,其声细腻柔润,如小儿女倾诉衷肠……闻之不觉有些忘俗,已姗竟忘了喝药。
直至琴声停了,她才把药服下。
“是雨蝶。公子让她时不时地弹奏一曲,为姑娘解闷。”银烛道。
“难得韩公子如此有心!已姗受之有愧啊。”叶已姗朝窗外看了看,“算算日子,他们快到硼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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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中土区杨崇焕病榻前:
“爱卿有病在身,免礼!”刘佩羽在床榻上坐下。
“风寒小病,劳动圣上屈尊驾临,微臣好生惶恐!”杨崇焕斜靠在床背上,面容甚是憔悴,眼见当今圣上亲自探病,颇有些动容。
“爱卿抱恙莫非为赛事操劳所致?”刘佩羽眼神里流露出少有的关切。
“无关乎赛事,前日天热,微臣贪凉用冷水洗浴,不想竟受了寒。”
“白日陪朕行棋,夜间还得操持赛事,可真是难为了你啊,雁翔。”刘佩羽慨叹道。
“君为臣纲,为君分忧乃人臣之使命,联赛乃桔国盛事,微臣不敢稍有懈怠。圣上想下棋不?”
“下棋?此时?不好吧?爱卿病成这样了,朕于心何忍?”
“不碍,下棋不累。待微臣去取棋盘。”杨崇焕正要起身,被刘佩羽一把按住:“爱卿别动,且让朕去取。棋盘何在?”
“墙角书桌抽屉里。”
……
奇葩君臣在床上就此摆开了战场:
“杨爱卿,前日那局仙人指路对卒底炮的棋朕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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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东木区如意客栈凌风病榻前:
凌风仰面躺在床上,面色发红,额头上直冒冷汗。
月娥用面盆打来热水,替他擦额头上的汗。
封宝宝在房里走来走去,时而看看窗外。
“公子,你这体质也太弱了。这一路上不是病就是伤的。”月娥把毛巾搭在凌风额头上,半数落半心疼地道。
“我这是想师姐给想的。”
“没听说想人会想出风寒病来。”
“这一不留神脚踩路边水坑里了嘛。”
“上次怎么说?”
“一不留神撞人家马车上了。”
“公子的师姐早成一堆白骨了,公子又何苦这般作践自己?”月娥道。
“疯宝宝,我说你能不能稍稍歇一会儿再晃,晃来晃去晃得本公子头更晕了!”凌风对着封宝宝说。
“此番本宝宝要去结识叶姑娘。“封宝宝对凌风的告诫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说,继续在房里走动。
“公子,我跟你说个事儿。说了吧,怕你闹心,不说吧,月娥会闹心。“
“那你就别说,你自个儿闹心就成。“凌风有气无力地道,”你看我都病成啥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