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月娥才上前扶住凌风:
“都两年了,公子还不能释怀。人死不能复生,何姑娘如有在天之灵,想必也不忍公子如此难过。”
“我不难过……我只是太……只是太……太想她了。”凌风环顾四野,长叹一声,”师姐,你到底去了哪儿啊?”
“天堂,依奴婢看。”月娥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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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中土区硼城皇宫御书房—近渊阁,刘佩羽和弈部尚书杨崇焕(字雁翔)正在对弈,刘佩羽执先手,走中炮过河车急进中兵。杨崇焕走屏风马平炮对车。
宫女玄姬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不一会儿,杨崇焕便王室告急。
“陛下中路攻势好猛,微臣有些扛不住了。”
“距输还早呢。”
太监培森来报:
“启禀皇上,门外威烈将军陈将军求见!”
“接下来,爱卿当如何应对?”
刘佩羽下棋的时候,他的耳朵基本失去听觉功能。
“帅位不安,炮马兵临城下,红车逼宫。微臣是回天乏术了。这局微臣输了。万岁既是政务繁忙,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不成不成,棋瘾才上来,你就要走?再来十局!”
“这……微臣遵旨。”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太监培森出而复进躬身道:
“启禀万岁爷,工部肖大人求见!”
刘佩羽继续充耳不闻,一面架中炮,一面问杨:
“依杨爱卿看来,今年争霸赛究竟会花落谁家?”
“这可不好说呀,如今后生可畏,新人频出。微臣新近听闻,桔北水区出了个狠角色,横扫北区,无人匹敌。”
“比起迎初怎样?”(注:迎初是桔北水区棋王夏闻捷,字迎初)
“迎初五战五败!”
刘佩羽讶然。
太监培森再报:
“启禀万岁,二太子求见。”
刘佩羽依然不理,他放下棋子,抿了口茶,落了子,又问:
“何人竟是如此了得?”
“皇上不知,这也难怪,毕竟此人战绩平平,半年前他不过是桔北区二流棋手。谁料,短时期棋艺精进,一日千里!他就是铁道生。”(铁远志,字道生)
“不认得。”
“陛下不认得他,可认得他父亲。他父亲是上年北区亚军”
“是威虎呀。北区煤商铁能谱……雁翔,轮到你了。”
杨崇焕有些举棋不定,良久,才拧了黑炮,瞄准红方三路兵,却不落子:
“看势头,铁道生今秋有在个人赛上夺魁的实力。”
“个人赛夺魁?那可未必……这三路兵你吃还是不吃?”
皇帝看杨崇焕的手悬在半空,替他着急,吃个兵会让你纠结成这样?
“此话怎讲……”杨崇焕扒掉红兵,呷了口茶,连连称赞,”好茶!好茶!贡茶果然不同凡响!”
“桔西金区萧梦寒、韩笑凡这两关,他过得了吗?何……何少游之后,桔国顶级棋手均汇聚于西区。梦寒与笑凡轮番夺冠,实令各区棋手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