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轻舟承认:“不错,你脸上的皮肤确实比她好。”
她笑了,身子贴上去:“那么,邬先生,你还等什么……”
她伸手要去解他的领带。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开了:“我自己来。”
他依然在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不知为何,麦醉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寒意。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越是生气的时候笑得越愉快。
那声音却丝毫没有察觉,仍不死心地靠过去:“邬先生,还是让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邬轻舟再次推开她,他解开西装的最后一颗纽扣,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他长得挺高,身材略有些瘦,不笑的时候,一双眸子深而黑,倒透出几分矜贵之气,
他把外套拿在手上,取下口袋里的白布,想了想,把它塞进裤兜里。
做完这些,他终于想起了旁边的人,朝她勾勾手:“过来。”
她赤足走上前,扬起脸冲他粲然一笑,娇滴的:“邬先生……”
邬轻舟倾身过去,脸从她脸颊边错了过去,探到她耳旁,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僵在当场,显得有些无措:“邬……邬先生……”
邬轻舟直起身子,面色比霜还要冷:“你不是说做什么都可以吗?那么,我让你,滚。”
“不,不,邬先生,我做错了什么?你不是说我比安桔漂亮吗?”她慌忙去抓他的手。
邬轻舟反手用力一摔,她跌在地上:“麦小姐既然要引诱我,难道没打听过,我最讨厌随便的女人,”他走到垃圾框前,把手中的外套和领带扔进去,脸上满是嫌弃,“脏。”
说完,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往房门走去。
“她”扑在地板上,失魂落魄:“真的不行吗?真的是我的命吗?”
麦醉只感到脸上一凉,一滴泪顺着眼角滚下。
她呆愣了一会,伸出手轻轻拭去,随即感觉身上一松,“她”离开了她。
一得了自由,麦醉立即抓起地上的衣服,她飞快的穿好,随即冲邬轻舟的后背喊了声:“慢着,邬先生,我还有话说。”
邬轻舟转动门柄的手停下了,他皱着眉转过身。
麦醉今天穿了条短牛仔裤,上身是宽松的藕色衬衫,此刻她把衬衫的衣角往腰间一系,眉一挑,摆出架势:“咱们打一架,谁赢谁说了算。”
邬轻舟深眸蓦地眯起,刹那间,仿佛有一帖帖旧日的影像从他脑海里划过。
那年,一个小小的女孩站在他面前:“喂,我爷爷让我以后听你的,但看你这瘦小伶仃的样,估计也没什么本事,这样吧,咱们打一架,谁赢谁说了算。”
那时,她多大了呢?
对了,九岁,她比他还小着三岁呢,却总喜欢做他姐姐。
她说她会永远保护他。
但后来,她却选择离开,去保护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