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少了解宇蝶然,那是念爱的允诺,自己可从未答应也没给过她希望进庄园,原来没有将来更不会有。
‘‘你’’宇蝶然擦去泪顿了一下,转向冷漠的东方少,万分的不甘和无尽的相思,哽咽质问;‘‘你终于开口了,好金贵啊,让我流泪让我心碎你不痛吗?告诉我那不是真的,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她就是走不出那个吻的劫,已经连续多日夜夜失眠,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卖场画面,就要把自己逼疯了。
今日,又是一阵痛哭过,父亲宇展生敲开了她的门。
一番语重心长的鼓励让她豁然反省,自从回国,自己只顾疯狂的找东方少,还没有时间去东方庄园拜访非常疼爱自己的东方奶奶,自己确实为爱鬼迷心窍了。
东方少的孝与他的绝世容颜是并存的。
宇展生虽未讲的直白,在尊老爱幼的教育里就已经暗示了;‘‘你折磨自己也是于事无补,爸爸会心疼,与其这样不如出去走走,还有,你回来数日了,还没有去东方庄园吧,东方奶奶曾经可是非常疼爱你的,做人啊要懂得感恩’’。
路帮你指了,要怎么走宇展生对女儿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东方庄园可不是谁都可以任由进出。
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宇蝶然绽笑着把爸爸推出房间,精心打扮一番,迫不及待的带着礼物扣响了东方庄园的门。
事与愿违,满心欢喜的宇蝶然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切都改变了模样,自己就像是犯了很深的罪一样,庄园里的人甚至都带着谨慎敌意的目光。
身心都变得冰凉的宇蝶然此刻别无所求,只要是东方少开口,卖场那一幕就是做戏,哪怕骗一下自己也好,只要能回到从前陪在东方少身边,什么都不重要也什么都不会计较。
‘‘我只想听到你的一句回答,就那么难吗?当年是我爸爸利欲熏心啦,可我从未有伤害你的心,只要你说那是为了气我,我就会相信’’
宇蝶然眼含期待还有隐隐的祈求,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东方少,四年了,这个面孔无数次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为什么就是无法触摸。
尽管东方少从未说过爱她,她却把自己的今生许给了他。
好一句‘利欲熏心’,说的好轻松,就想遮掩当年所犯下的可耻罪孽吗?东方奶奶气得脸都白了,无心顾及其它,自己那次简直就是死里逃生,差点丢了孙子,竟被轻描淡写的就带过,起身欲讨解。
忽然被东方少轻轻按下,缓慢劝慰道;‘‘念爱,不要弄伤自己,否则您的惊喜要成泡影啦,坐着看着,有我’’,很坚定。
东方少心里一紧,他怕奶奶过重生气,身体会吃不消,急忙安抚,那两个字‘惊喜’确实能让念爱稍安勿躁,懂‘念爱’只有‘帅少’。
慢慢起身升起一股寒,清冷回道;‘‘我讨厌重复,厌恶质疑,那就是事实,而且塞满了我的回忆,若有痛也在那里,在那个重要的人处’’
没有一丝的过激怨怒,反而,东方少不经意间流露出一闪的鬼魅,他绝不会忘了‘那里’,因为他的初吻也在那里。
当他自己肯定了‘那里’时,心柔柔的颤了两下,唇齿的温度依稀有着回味。
东方奶奶耳朵还是很敏感的,越听越觉得事情有蹊跷,推了推金丝镜,也忘了生气,紧紧看着东方少,孙子确实不太对劲,薄薄的艳唇抿了一下,心里倒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刻,东方少的心很静,神情似乎被某种柔情弹了一下,渐渐的放下了许多,思绪也变得透彻,即使与宇展生的私人恩怨渊深难解,却从未牵扯到宇蝶然,也许是自己心中那份亲情随着‘那夜’走远了。
他也是希望宇蝶然看清楚,亲情不是爱情,不要再执迷不悟,他也从未有怨恨过她。
宇蝶然却从未承认那是亲情,那就是自己的爱情,此生至死不渝的真爱,闻听东方少坚定不移的回答,气得脸色惨白,自己的爱不是被羞辱的,凤眼一片恨芒,气愤扔下一句;‘‘东方少,你会为今天的无情后悔的’’,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透着一股瘆得慌。
走出东方庄园,宇蝶然放慢脚步,几次想回头,都悲痛的忍住了,一个挽留的字都没有,她惨淡的冷笑着,眼睛里侵满泪水,自己可是宇蝶然啊,为了爱,骄傲自尊都弃于不顾,竟落得如此凄凉,东方少啊东方少你好狠啊...
心就这样被剜着撕扯着,宇蝶然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由不甘痛楚渐渐变得阴险欲争的憎恨,东方少我不会任你被别人拥有,我才是最有资格爱你的人。
东方少默然站着,许久,没有说一句话,他不想伤害她,无论自己要怎么交锋于宇展生,那都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决,不应牵连无辜的人,何况那个人还是宇蝶然。
可是她身体里流淌的毕竟是宇展生的血,在战场上刀剑无眼,东方少无法保证自己收发自如,最大的希望应还是宇蝶然不要参与其中,一旦越界,自己也不知能否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