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东方少就是一个带发修行的‘僧人’,对异性似恨非恨,却异常排斥,就是无法走出曾经的‘抛弃与那一夜’。
他想忘记曾经的阴暗,可那历历在目的往事就像噩梦一样牢牢缠住他,鞭策他,那个绝情离去的背影,那个生死门前走一遭的惊险,他都收纳在记忆深处,就算是无形的折磨他也不曾模糊半分。
将自己牢牢封死,就像是一个死结,从没有解开的意愿,有种孑然一身的感觉惩罚着自己,身边的人着急心疼也只能远远担忧着。
身为好朋友,能够支持与理解,就是默默等待他的伤口愈合,‘那一夜’只有杍杭知道到底发生了生么,也只有他清楚东方少是怎么活过来的。
直至今日,杍杭都清晰记得那夜东方少慢慢倒下去的情景...,紧闭着双眼永远不想睁开的决意,清凉凄白的脸上仅有的一丝留恋渐渐变得平静...
数日后,他在醒来时,一切变得皆然相反。
可是东方少的身体渐渐出现了多样的病症,最近越来越糟糕,杍杭联系专家秘密商讨新的治疗方案,难道是新的药物产生某种抗体,意外融合了另处的支原体,他的抗拒症消失了吗?他怀里的千真万确是个女孩,杍杭即高兴,也有些隐忧。
‘‘是嫉妒还是吃醋,舞枪弄棒的不雅,何况你怎么办?有你寡人不孤’’,东方少抬眉挑衅,清淡中邪魅缭绕,就这子都之美除杍杭还无人缘见。
此时的东方少与任何时的东方少简直判若两人,天壤之别。
熟悉习惯的杍杭双手抱臂故意打个冷战回道;‘‘NONO打住’’,一望恍然,自己背锅也就算了,还要被调侃转笑很肉麻道;‘‘为你守候一生’’,说完自己都嫌弃。
歪过头’呸呸‘几口,又作呕一番。
‘‘是谁的?什么时候发生的,我都认,你不要后悔’’,东方少朗目星眸俊逸而站,侠肝义胆照单全收的傲然,不自量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想不到他东方少不但‘阴险’,还是个‘无赖’,说起流氓的话面无改色,杍杭被呛得干咳几声,回怂道;‘‘你就是披着人皮的魔,想不到这话都能从你口里出,我晕了算啦’’
东方少嘴角弧扬,有股匪气的冷风,真亦假你都是我名义上的‘人’,就接着背黑吧,管它多少无中生有,谁让你做了东方少的朋友,委屈了,转身之际目光却不经意间望向了急诊室的门。
应该没事吧?渐渐飘起阴冷之气的目光一时疏忽游出担心的好奇。
明明就有受伤,怎么会无痛无感觉呢?明明就很害怕,却还要逞强,刚刚那一声‘是你’,足以证明了她的脆弱,那瘦弱的身体到底隐藏着什么?
东方少的情绪在微妙中踌躇,他让麦助回去公协助法务部去处理部长受贿一案,他已经取完念爱的病理报告,竟不自己的留了下来,里面到底怎么样了,等待的滋味真是煎熬,呈现出很深的担忧。
杍杭习惯了,反正在流言蜚语中早已被认定东方少秘密情人,这不疼不痒的黑锅也背了多年,两人相视一笑只要无愧于心,也懒得解释了。
自那夜后,杍杭更是义无反顾的留在东方少身边,也就是这份坚不可摧的友情给予了东方少莫大的鼓舞与支持。
他们之间没有感激至深的言语,只有平凡的默契。
此刻杍杭不敢挪移目光,生怕漏掉什么,时不时调侃一句;‘‘喂,真的要移情别恋了吗?一声不响的就来个决绝,狠’’,投石问路小试一下,却招来煞气的回警,抓着耳朵小心撤回。
有两次他都欲言又止,他想告诉东方少宇蝶然回来了,一定是要碰面的要有个心理准备,可他不知怎么说,何况此时时间也稍有不妥,便收回腹中。
杍杭看得一清二楚,东方少只差破门而入了,可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自己一点察觉都没有,是怎样的的女孩能让东方少霎时沦陷?他拐了几道弯问得到的只有早已变回的森冷光芒。
这嘴如铁棍硬,想撬开还真难如登天,杍杭思忖着如何攻克,这时一名护士跑来找他,外科主任让去会诊,忙应着不忘回过头摆出很正经模样,单指一翘道;‘‘有欲望就是有希望,还你自由挺你到天边’’。
转回身双拳一抖,兴奋哑笑着,管它是与非,破了荤腥太阳就要光芒万丈了,朋友你的春天虽然姗姗来迟,心开始萌芽万物就要复苏了,要加油,要坚持。
杍杭说不出的激动,替朋友开心的只想呼喊,虽然没有清楚那个女孩的庐山真面目,祈祷加希望,只缘身在此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