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芍药庭的旁边,湖水之上,有一个水亭。
傅文熙已经向着水亭走了过去,金锦褶也没有在意,跟了上去。
但是,就在他走进水亭的水亭的瞬间,四周铭文闪耀,一道道电光在水亭周围跳跃。
整个水亭形成一个透明的光罩。
金锦褶顿时知道不好,忙着就欲退出。
但是,他却是发现,他全身都动弹不得,忍不住惊道:“文熙,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罚父亲一剑。”傅文熙说话的时候,三尺青峰陡然划破自己的手腕。
鲜血瞬间染红剑锋,隐隐有金光闪耀。
“文熙,别——”金锦褶惊呼出声。
但是,傅文熙手中的长剑已经刺出,整个水亭似乎都震动了一下,原本透明的光罩上,隐约有血光闪现。
金锦褶痛得全身颤抖,伸手捂住小腹,站立不住,身不由己的跪在地上。
傅文熙的这一剑,直接碎了他的金丹。
他本身的神血,以一种奇诡的方式,烙进他的骨骼深处。
铭文一层层的收敛。
金锦褶只觉得疼痛难忍,眼前阵阵发黑,前几日金匮地牢的那些刑罚,与此相比皆不过是一些皮毛之伤。
“痛……”金锦褶痛得呻吟出声。
“父亲大人,不破不立。”傅文熙说着,看了一眼手中已经腐朽的长剑,丢在一边,直接退出水亭。
看着手腕上淋漓的鲜血,他叫道:“金振?”
叫了一遍,金振竟然呆若木鸡。
傅文熙再次叫道:“金振!”
直到此时,金振方才如梦初醒,忙着跑过来,躬身问道:“公子,您叫我?”
傅文熙沉着脸,怒道:“给我包扎伤口,你这个医师是不是不想做了?”
金振大惊,直接就跪在地上,取出医药包。
霍桦似乎也是到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原本以为傅文熙就是闹闹脾气,说是给金锦褶一剑,最后就是这么不痛不痒,不了了之。
但任凭谁都没有想到,傅文熙一早就在水亭设下铭文法阵。
金锦褶走进水亭,被困,他直接一剑碎掉了他的金丹。
但凡修仙者都知道,一个人的金丹被碎,一身修为尽毁。
金振在给傅文熙敷药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
傅文熙自己把纱布缠好,霍桦端着水过来,在他面前跪下,给他洗手。
巨灵王看了一眼那个水亭,转身看向傅文熙,发现他长袍衣袖下摆,也沾染了一点血迹。
当即走到他面前,伸手,淡淡的水汽弥漫,瞬间衣袖上面的血迹就被清洗掉。
傅文熙抚摸了一下子自己的衣袖,轻声笑道:“灵王大人,你这秘术不错,干洗速度快,不伤衣服,这要是在天启元年之前,有这秘术在手,洗衣店可以开满全世界。”
灵王无奈,扶着他向着芍药庭里面走去,却是发现,傅文熙脸色苍白。
他刚刚扶着他走进芍药庭,已经包扎的伤口,鲜血再次渗透出来。
“公子,你这是何苦来着?”灵王低声说道。
傅文熙勉强笑了笑,看着摆放在中间的蛋糕,伸手握住切蛋糕的刀,却是发现,他连着刀都握不住。
“霍桦——”傅文熙叫道,“你帮我把蛋糕切开,分给大家。”
“灵王大人,你主持一下子晚宴,我委实是撑不住。”傅文熙说这句话的时候,转身就欲向着休息室走去。
金锦褶跟他说过,芍药庭这边,也有给他准备的休息室。
灵王见他手指都微微颤抖,当即扶着他走进休息室,看着他在卧榻上躺下,忍不住又道:“公子,不是我说你,我要把他腰斩,你舍不得,你倒好……”
傅文熙闭上眼睛,只觉得疲惫无比,却是轻轻的笑道:“灵王大人,以后你照看着点他,别让他和青君大人厮混在一起,老是做一些糊涂事情。”
听他这么说,灵王忙着答应着。
“你也出去玩玩,晚宴嘛,大家放轻松一点。”
“反正,你要做的事情我都做了。”
“让我睡一会。”
“是!”灵王闻言,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答应着,这才退了出去,给他把门带上。
走到水亭边的时候,灵王看了看那闪耀的铭文,眼见水亭之内,金锦褶盘膝而坐,周围灵气弥漫。
而金锦褶的两个弟子,张尚儒和郝仁这个时候已经惊呆了。
甚至,刚才在傅文熙一剑重创金锦褶的时候,他们想要求情却是来不及,如今,都忐忑不安的徘徊在水亭外。
见到灵王走了过来,郝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陡然走到灵王面前,跪下,叫道:“求灵王大人,救救我老师。”
巨灵王看了他一眼,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说道:“我听金锦褶说,你曾经跟随在公子身边有半年之久,难道你认为,他当真舍得伤了你们老师?”
郝仁有些糊涂,老师金丹被毁,又被铭文困死。
巨灵王继续说道:“三年前,你老师凝结元婴失败了,我就让他回七号失落地静修,可他拒绝了。”
“照着常理,他想要靠着自己再次凝结元婴,很难了。”
“所以,文熙才迫不得已,用这种法子,助他凝结元婴。”
“你们俩守在这里就好,最多一个多时辰,他就可以凝结元婴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