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祭没有急着回答,对涵朵伸出了手。
涵朵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顺从地扶住呼延祭的手臂,想要借助对方下马来。
可呼延祭却一把抱住了她不肯放手。
“王爷你做什么?放开我!”涵朵想要挣脱他,却丝毫撼动不了对方的禁锢。
“涵朵,这里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我也是在这里对你动了心思!”他的唇就这样若有似无地贴在涵朵的耳廓,那种又酥又麻的感觉随着话音传到涵朵耳里,如电流一般震得她的四肢百骸也跟着酥麻起来。
涵朵一动也不敢动,此刻听着呼延祭动情的告白,简直如魔音入耳,令她心神惧怕。
“你不用再试探我,逝者已矣!从今以后,我呼延祭的眼里心里只容得下你一人!”
往事不可追忆,不管涵朵怎么想他,呼延祭只想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王爷为何觉得我在试探你?是因为心虚吗?”涵朵心里对他有怨,所以才故意用凉月来激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一些她内心的痛苦。
“我是心虚!”呼延祭不敢说出口的是在他大婚之前遇见涵朵,并对她动了心,“若是能重来,我希望我们能早点相遇”
若是遇到涵朵在前,呼延祭此生便只有涵朵一人,不会再有任何人拦在两人之间。
若能重来,我希望不复相见。
涵朵在心里默默祷告。
在回路上碰见了追寻而来的司颜,涵朵遂下马与司颜同乘马车。
回到王府已然日暮西沉,还未进府门,门房就禀告“王爷,公冶族长已在前厅等候多时了”
“我父亲?”涵朵面露惊色。
“正是!”
呼延祭亦是惊讶万分,想不到公冶族长竟然千里迢迢地从渥巴族赶到凤城来,可见涵朵在他心中的分量。
三人忙快步赶到前厅,就见到方管家正在陪公冶族长闲话家常,下首坐着的正是拙贤与高智二人。
“公冶族长光临寒舍,本王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呼延祭脸上带着客气有礼的微笑,对公冶族长拱了拱手。
“父亲”涵朵轻声呼唤。他们父女俩已有半年多未见,此刻再见,涵朵可以很明显地看出父亲两鬓斑白,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一般。想是日夜替自己担惊受怕才致如此。
涵朵心里愧疚不已!
“王爷客气了!”公冶族长回着话,眼睛却看着爱女。饱含沧桑的脸上满是欣慰与爱怜。
“老夫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小女,听闻王爷要娶我女儿,老夫心中欢喜,特备了嫁妆带过来”事已至此,公冶族长也只能认命。他一再宽慰自己,有一个像睿王这样少年英杰的女婿也不错。
高智再要求救涵朵,公冶族长也按压住了不给他胡来。
唯有涵朵,他深觉愧疚不舍。
难得公冶族长深明大义,呼延祭由衷的高兴,“族长本不必如此费心,本王定不会让涵朵受半分委屈!”
公冶族长却坚持,“这是王爷对小女的爱护,老夫身为涵朵的父亲,自当有自己的责任”
“老夫已提前让人在城里置办了一个院子,作为小女的娘家,望王爷准许小女从那里出嫁”这才是公冶族长的来意。
“这有何难,本王答应就是!”呼延祭想也不想,就爽快地应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