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祭近段时日被俗事缠着分不开身,他原本因为灭三族之事被罢免官职,然却利用职务之便让人给他办事。
不过是找人一事却被有心人夸大其词,硬是演变成了呼延祭滥用职权,更何况这个时候的呼延祭已经被罢免,那这个滥用职权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大王契看到弹劾呼延祭的奏折堆积如山,神色忽明忽暗,一直伺候他多年的高公公都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不久后,大王契下令呼延祭禁足府中三月静思己过。
大王契的这个旨意打得呼延祭个措手不及,如此一来,他想要去追寻涵朵踪迹的计划可就要被打破了!
然呼延祭又岂是那种乖乖任人宰割的人物?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呼延祭带着自己的亲卫队悄然离府。
可当他带人匆匆行至城门口时,按说以呼延祭的身份,城门校尉是绝对不敢阻拦他的。
然而,拦住他去路的不是守城卫,而是他的死对头习仲远。
这个习仲远乃是当朝御史大夫习复扬之独子,兼习贵妃之胞弟,从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养成了谁都不放在眼里,嚣张拔扈的个性。
“睿小王爷这是要去哪儿啊?”习仲远从城墙下阴影里缓缓走出,目光阴鸷地看向呼延祭。
看这情形,他似乎是早已等候在此。
而呼延祭看到他,嘴角不禁勾起讥讽一笑,丝毫没有被人撞破行动该有的慌张,冷冷地道“本王要去哪,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呼延祭与习仲远年纪相仿,从小到大不可遏制的被人拿来作比较。呼延祭却样样强过他,无形中习仲远就把呼延祭当做了宿敌。
后来呼延祭的姐姐成了王后,习仲远的姐姐成了贵妃,屈居德娴王后之下。而呼延祭凭着自身本领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习仲远却只能靠着家里混了个礼部郎中,从此再难望呼延祭之项背。
可你以为这样他就放弃了吗?当然没有,他可是一直都在暗处伺机寻找呼延祭的错处呢!
习仲远回以呼延祭一个阴仄仄的冷笑,哪怕心里对呼延祭始终忌惮,面上他也要挂的住,“若是我没记错,睿小王爷此刻还在禁足中吧!”
“你拦住我就为了说几句废话?”呼延祭可没有耐心跟他瞎扯,明知习仲远在此出现并非偶然,只怕是为了拖延时间。
习仲远勃然色变,却硬叫他忍了下来不发作,“我可是好意提醒你!”
“谢过好意!”呼延祭也不再多废话,为了打住习仲远再纠缠,他挥手招呼身后侍卫“走”
呼延祭一声令下,当先策马离去。
习仲远看着他带着人从眼前呼啸而过,眼里的狠意一闪即逝。他终是不敢去拦截呼延祭的去路。
风沙纷飞乱入,习仲远被迷了眼睛,气的他直骂晦气。转身行至街角,那里停着一辆马车,车前挂着一盏小小的四角灯笼,随风轻轻摆动。
微弱的光线映照着习仲远的脸忽明忽暗。
“要想大王治他重罪,我们还得再下一剂猛药才行”车厢里传出少女娇柔的声音,在这深夜里寂静的街道上悠远绵长。
“怎么?你还有什么法子?”习仲远微微挑眉,眸中精光微闪。
“什么才是帝王最忌讳的?”少女娇滴滴的嗓音忽高忽低,让人听着似梦似真。
“以公子的聪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平静无波的语气却透着幽深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