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珞雅到底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可是她又能怪谁呢?如果不是她想害涵朵,又怎会给他人可乘之机?“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说着话黑血不断从口中涌出。
“秦小姐!”涵朵面色陡变,急忙上前扶住秦珞雅,一手搭在她的脉搏,感觉到她的生命正一点点在流逝,涵朵的心也跟着往下沉。
“没想到今日我居然是以自己的性命来陷害你!”秦珞雅苦笑一声,满目酸涩又有着对这个人间的不舍。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涵朵看着她眼神慢慢涣散,四肢渐渐无力,突然感到很难过,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她面前陨落,而她却无能为力。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不要再遇见你!若是非要遇见你,我希望我们不再是敌人……”说完这句话,秦珞雅遗恨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秦珞雅闭眼的瞬间,宇文贤带人赶到,将亭子重重包围起来。
“雅儿!”宇文贤见到秦珞雅死在涵朵怀里,震惊而愤怒。他急冲了过去从涵朵手里抢过秦珞雅,抱着她痛呼。
“为什么会这样?”宇文贤对天悲恸大喊。转瞬像是突然发现涵朵的存在一般,指着涵朵怒喝道“是你害死了雅儿!”
“四殿下慎言!”涵朵突遭这无妄之灾心里已很不是滋味,如今被人指控为杀人凶手,她怎能不为自己辩白一句。
“来人,把她拿下!”宇文贤不听涵朵解释,径自下命令捉拿涵朵。
侍卫们听令上前欲抓涵朵,却被涵朵飞起衣袖打落在地。这一次,涵朵不会再束手就擒。
但见她脚一点地,身形化作一阵旋风,所到之处侍卫纷纷倒地。再看时,涵朵已杳无踪迹。
“还不快追!”宇文贤双目欲眦,撕声大喊。
话说贤王府侍卫去追缉涵朵,而宇文贤却急匆匆进了宫。
他心急如焚没有心情欣赏这一路上的美景,脚步匆匆很快就来到长绪贵妃的绮延宫。
“四殿下!”掌事姑姑看到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很是诧异,而宇文贤根本不等她通传就径直进入内殿。
长绪贵妃正在拨弄她新得的血玉手串,拿在手里或是戴在腕上仔细端详,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样子。
“母妃,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宇文贤冲进来大声质问道。
长绪贵妃却没有理会他,而是摒退左右,这才慢悠悠地把手串套进手腕,依旧没有去看宇文贤的脸色,淡淡地道“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能在我贤王府里动手脚的除了母妃还有谁?”宇文贤狠心撕下长绪贵妃的面具,那是他无尽的恨意得不到伸展。
当初他就看中了秦珞雅,不管是北黎第一美人还是她身后的背景都值得他去争取。可他的母妃硬逼着他娶了他的表妹,说是亲上加亲关系会更牢靠,以后他的舅家会助他夺得储君之位。
如今好不容易他可以得到秦珞雅的欢心,哪怕自己不是她真心想嫁的人,他也无所谓。秦珞雅想要在宇文携被禁宫中之际毒害涵朵,他也甘愿替其遮掩谋划。若不是被人暗中换了茶杯,秦珞雅也不会中毒身亡。
念及此,宇文贤眸中恨意陡生,可眼前之人却是他的生身之母,他又能怎样呢?
“死一个涵姑娘能有什么作用?只有秦珞雅死了,秦广将军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对付宇文携,到时候他们斗个两败俱伤,贤儿你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长绪贵妃对儿子说出了自己的算计。她始终觉得秦家是个隐患,若是贤王靠秦家助力取得王位,日后必会被其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