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瞒过镇上的居民,短短两个时辰,张云豹被仇家上门寻仇,张福一家险些被灭门,张福失踪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清河镇,被张福坑过的居民都忍不住暗搓搓的高兴,张府的下人出府采买,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好事者围着打听情况,张云豹得知了情况之后索引就把府门一关,把所有人都拘在府里!
辰时末,一支百人小队从靠山村旁边呼啸而过,直直的往清河镇方向去了,待一行人的背影消失不见,封小虎才拍拍屁股从草丛中站起来绕回村子,柳三妞这回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那明晃晃的大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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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
“开门!”
“二少爷,三少爷!”
门房一听声音,赶紧把门打开,站在门外的真是张家的三少爷张易行和二少爷张易风,比起张云豹的满脸横肉,张家兄弟都随了娘,长得不错,尤其是张家三郎张易行,就算待在军营也是唇红齿白的,在高层很吃得开,升职也是最快的!
“嗯!”
张三郎对着门房微微扼首,回过头对着身后的士兵微笑的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兄弟们,这就是我张府了,诸位兄弟先请进,午时快到了,家中的伙房昨晚失火,三郎已经让白云居送吃食过来了,说话就到,我们先吃饭!”
“校尉大人莫要客气,此时离午时中还有半个时辰!”
一个队长模样的兵丁站出来道:“属下等都是校尉大人手下的兵,您有什么吩咐您说就是了!”
张三郎本就不愿请这么多人进府,见手下的人识相,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道:“说起来白云居的饭食也还有些时候,事情是这样的,昨晚这清河镇出了贼人,我张家的柴房被烧了,管家也不知所踪,劳烦兄弟们将这镇子搜上一搜,要是能救回管家,三郎另有重谢!”
“校尉大人客气!这镇子本就不大,属下等现在就去!”
“兄弟们,走!”
张三郎眼眸一闪,轻轻勾起了嘴角朗声道:“辛苦诸位兄弟了,以后你们的事就是我张三郎的事,有事尽管来找我张三郎!”
“校尉大人客气!”
百人小队瞬间分成十个小队挨家挨户的搜查,一时间镇上鸡飞狗跳,面对手拿钢刀的官兵,镇上的住户都是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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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兄弟一进府就朝大厅走去,大厅里,张云豹和大儿子张易鹏已经在大厅里等了许久了,见两个儿子姗姗来迟,张云豹不高兴的道:“你们两个,咋现在才回来?!是不是要等你老子我的尸体被钉在墙上才回来嚎丧?!”
一回来就被骂,两兄弟脸绿了,张三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道:“爹!您这么说就太冤枉我和二哥了,营中每日里都是要点卯的,为了尽快赶回来,点完卯,我和二哥还舍了脸,去跟团练大人借了战马,这人情都是要还的!好在你儿子我在防御使大人那里还有些面子,要不然,哪里能带这么多人回来给家里撑腰,你就知足吧!”
张二郎也道:“就是!爹,我们下午是一定要归营的,你查出来什么就快点儿说!”
说起这个,张云豹的脸彻底阴了下来,“啪!”直接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面色凝重的小声道:“恐怕这次的仇家会是我张家的大敌!昨日傍晚,我还见过张福,他肯定是回家的时候被绑了肉票,这是他的护身符和戒指!张福的妻子和姨娘还有个婆子都是一箭毙命,那贼人还让进宝他们把尸体上的箭头挖了,尸体我已经让仵作验看过了,可进宝他们把伤口都划得不成样子了,根本就看不出是啥样的箭!那贼子从头到尾都没现过真身,只写了张要钱的字条,从进宝手里诓了些银钱首饰,我已经让人去周边县镇的当铺打招呼了,只要有人敢拿那些东西去当,就当场拿人!”
“字条呢?!”张三郎立刻坐正身子喋声道,这乡下地方,读过书的人不多,只要有字据就能一查到底!
张大郎咬牙切齿的道:“要不咋说贼子精明嘞,他字条上写明了不准喊叫,卯时才准出门,完事儿还要把字条收到包袱里一起还给他,少一样就要让张家灭门,进宝吓傻了,直接把家里的银钱财物连同字条一起,扔到了墙外,被那贼子捡跑了!按照时辰,这贼子去完张福的宅子还来我张家放了把火!
贼人从院外的树上放箭,隔着窗户纸都能一箭封喉,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和爹把你们喊回来就是想问问,你们在京畿大营里有没有惹上啥厉害的仇家?!”
张三郎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和张二郎对视一眼后皱着眉头道:“你们也晓得我去年升了校尉,多少是挡了别人的道,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不可能这么干吧?!”
“呼!”
张大郎轻轻的叹了口气,揉着眉心喃喃道:“这也说不准,他们当时不报复是怕引起怀疑,你也说了,都这么久了,他们要是在出来做些啥,谁也不会怀疑的!”
说完也不管张三郎难看的脸色接着道:“进宝说那字条上的字还挺好看!我和爹想了一早上,张家早年的仇家都是些泥腿子,斗大的字都不认识一个,何况是写条子了,何况那些泥腿子根本就没胆子和我们张家作对,有这等有心机手段的仇家肯定不是一般人,就怕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动张福和放火就是警告!”
“........!!!”一听大哥这么说,张二郎和张三郎也不说话了,低着头迷思苦想自己是不是无意当中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仇家!
见两个儿子不说话,张云豹心里咯噔一下,半晌后站起来道:“行了,要是想不出来就不要再想了,你们两个用过午饭就带人回营,再带些银钱跟上峰大好关系,大郎你也去,回营之后就去辞了京畿大营的差事,回来加入县尉司,离家近,好有个照应!”
“是,爹!”
张大郎站起朗声道:“不管这仇家是谁,我们最近低调行事就是,只要他拿不住咱的把柄,谁也拿咱没辙!”
把柄?!张三郎心里一凝,立刻站起朝大门口跑去,他要立刻把手下的人喊回来封口,要真是有人故意针对他,今天私自带队回家就是天大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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