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张扬去了辰皓的办公室。

柳斌虽是外伤，但因为他的心脏病史，他被安排住在了心内科的病房里。

辰皓也参与了这次手术，张扬不放心柳斌的身体，想问问柳斌是否真的已经没事了。

办公室里只有辰皓一个人在值班，张扬敲门进来。

辰皓抬起头，放下手头的工作，请他坐下。

张扬说：“小姨夫，柳斌他没事吧？”

“应该没什么事，这伤口不深，也没有伤到心脏，他也是比较幸运了，要不然他连手术台都下不来。”

张扬点点头。

辰皓问道：“吃饭了没？”

张扬摇摇头。

辰皓说：“我去给你买点？”

张扬说：“不用了，明天早上一起吧。”

辰皓对于张扬家里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最近知道的那一点点还是从朱丹绪嘴里说出来的。

在他的印象里，张扬从以前沉默寡言的大男孩儿变成如今成熟稳重帅气的小伙子，但他没想到，张扬心里装着这么多事，还都是和生死有关的大事。

这让他对张扬的看法又发生了变化，好在，张扬对他们一家是真心实意的，孩子也确实经历太多的事情，他感觉到了张扬生活的不易。

再来到病房时，石南山也在，他正在和柳斌说着些什么，旁边的李英杰做着记录。

看到张扬进来，石南山停止了问话。

他把张扬叫了出去，说道：“案子应该很清晰了，但是现在关于你奶奶。”

张扬疑惑地问：“我奶奶怎么了？”

石南山说：“柳民强并不承认是他找人害了你奶奶，还有你的叔叔，我们也提审了他，他也不承认，所以，你奶奶的案子目前还没找到凶手。”

“不是柳民强，是谁？他不是一直想要资料吗？奶奶不给他，他就痛下杀手了。”

“不是，事情目前还不明了，总之，不要和柳斌说太多，他现在受伤，你也不想他有事吧？”

张扬点点头。

石南山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也不用多想，我们已经和医院联系了，看看当年的监控还在不在，还有当晚值班的护士，医生什么的，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张扬心里有些失望，都这么多年了，监控肯定没戏了，可总不能就这样放弃吧，只是没想到，害奶奶的人另有其人。

审讯室里，柳民强已经焦头烂额，审讯的警官再三追问，他才说出来，他依稀记得当年张扬奶奶出事，和张扬小叔家的婶婶有关系。

已经基本清晰的案件到了最后一步，却又出现了新的嫌疑人，而且还是大家印象里那个只会争房子，瞎胡闹，说风凉话的张行知的妻子。

张行知的妻子叫李冉，她从小家庭条件不好，但年轻的时候也算是出落的大方，她从小就有些微胖，从农村出来后，她在一家酒店里做服务员。

一次张行知酒席间出来上卫生间，吐了她一身，张行知很不好意思地看着这个漂亮姑娘，但李冉没有责怪他，还一个劲儿地问他怎么样，在这酒店里算是一个合格的服务员了。

第二天，张行知又来到酒店，想给李冉道歉，但李冉还没来上班，他坐在大厅里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