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最近这几天你怎么都没怎么加班,每天都正常下班?都不值班了?”
“我和办公室他们换了班,你看刘畅出了这事,你要是想去看她,我在家方便些,下周我要多值班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我可以打车去。”
“我不是不放心嘛,晚上你一个人,怎么行,对了,待会儿我就去手机上所有的软件上看看你有没有把我设成紧急联系人,你出去或者晚回家都要告诉我,不许让我担心。”
“好,一定,你放心的,我没事。”
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收拾,一起洗碗,一起看电视,这是辰皓以前完全想象不到的,每天晚饭后听着朱丹绪说些班里办公室里的事,他说点他们医院的事,这就是平凡的生活。以前他下班回来大多数是睡觉,一天的工作让他累的不行,可现在即使很累,他回家都想着要给朱丹绪做饭,去超市买菜,总是想着她喜欢吃什么,偶尔给她买束鲜花,买个小礼物,他把朱丹绪宠成了小孩子,他自己倒是没觉得,但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发现了,有时候叫他出去吃饭,他说要回家给老婆做饭,休息的时候除了看文献就是看菜谱,大家都嚷嚷着要去他家里做客尝尝他的手艺,有时候大家也会拿出他的结婚大事调侃一下,问他什么时候结婚,他现在一点儿也不避讳,当同事们再一次问他的时候,他直接回答说:“下个月,我们就简单一点,请大家吃个饭,不惊动太多人了,绪绪也不喜欢弄得太隆重。”
这是他和朱丹绪商量好的,因为辰皓父母去世不久,加上他也没什么亲人,所以他们只是拍了婚纱照,打算叫些朋友吃顿饭,然后回朱丹绪老家再宴请亲戚朋友就算了,朱丹绪和他说过,不要太浪费,也正赶上他父母的事情过去还没多久,所以他们选择一切从简。辰皓对于朱丹绪的理解,他很是欣慰,他一直觉得自己无比幸福,人生中那些艰难的日子,都有朱丹绪陪伴着,她是他为之不懈奋斗的动力。四月二十九,朱丹绪和辰皓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主要邀请了辰皓的一些同学,两个人的一些同事。
婚礼的主持邀请了辰皓的师父,他们没有请司仪,没有舞台,也没灯光,盛禹怀读了结婚贺词,两个人在朋友的见证下交换了戒指,共同举杯谢谢朋友的到场,然后两个人每桌敬酒,没有太繁琐的流程,也没有太多的胡闹。婚礼那天晚上回到家已经是十点了,两个人累的不行,朱丹绪觉得浑身无力,一进门就一头躺在床上,辰皓给她倒了杯水,喊她起来喝水,发现朱丹绪累的已经睡着了,帮她把外套脱下来,抱起她放平,辰皓亲了她一口,觉得她的脸有些烫,用手一摸,又摸摸自己的额头,朱丹绪发烧了,而且烧的有些厉害。辰皓赶紧带着朱丹绪去了医院,护士一看是辰皓,说他结婚了还来医院。测好体温,已经三十九度了,朱丹绪有些迷迷糊糊地嘴里嘟囔着什么,辰皓坚持办住院,进了病房护士很快来输液,辰皓打水进行物理降温,一晚上,辰皓基本没合眼,给朱丹绪量体温,换液体,忙活到天蒙蒙亮,才趴在床边睡着了。一早朱丹绪睁开眼,发现辰皓握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还在睡着,她抬起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辰皓醒了,抬起头说:“醒了?”他起身摸了摸她的额头,终于不发烫了。朱丹绪正要张嘴说话,胃里一阵翻云倒海,不停地作呕,幸好辰皓拿起旁边的卫生纸接住了,辰皓又有些不放心了,问:“怎么了?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儿,可能是昨天吃坏东西了,就刚才那一阵,现在没事了。”
“我们还是检查一下吧。”
“我也可能是饿了,有什么可检查的。”
“绪绪,听话,我们都来医院了,就都检查一下吧,你不能出事,我现在就只有你了,就当是让我放心。”
朱丹绪拗不过,护士来抽血,医生拿了结果来找辰皓,一进病房门就对辰皓说:“辰皓,你这病人家属可不称职了,太太都有宝宝了,还这么大意,昨天发烧的时候怎么没说怀孕呢,幸亏昨晚用药对胎儿没什么影响,要不然我可成了大罪人了。”
“什么?”朱丹绪和辰皓一起说到。两个人有些惊讶,医生走后,辰皓看着朱丹绪说:“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都没注意。”
“你看看你,对了,以后上班别挤公交了,我有空我送你,我加班你就坐出租车,哎呀,坐出租车也不太安全,你等我下班,还是我去,家里要多买点水果蔬菜了,以后辣的少吃,要不要问问医生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辰皓自言自语地说了好久,朱丹绪忍不住打断他,说:“好了,好了,我没事,不信我下来给你跳两下,我没那么脆弱,我很好,只是发烧而已,没有其他问题。”说着朱丹绪掀起被子要下床,辰皓赶忙阻止:“好了,不许胡闹了,听话,躺好,早饭还没吃,我去买早饭。你不许下床,听见了?”
朱丹绪笑着点点头,看着辰皓出了病房,朱丹绪也觉得挺突然,但孩子来的很是时候,辰皓看上去就很高兴,父母的意外过世曾让他心灰意冷,现在生活中出现了新的光,是啊,辰皓生命中又有了新的光,星星和月亮拥有了属于他们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