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绪醒来后,看到冰箱上贴着的留言,也笑了,这样一个处处想到自己的人就是自己心里的人啊。爱好像就像个漫不经心的孩子,或许是彼此的一次默契,或许是一个眼神,一个态度,一次牵手,它来的突然又悄无声息。
周末,朱丹绪带着辰皓回家了。两个人选择了火车,虽然不是慢车,也需要六个多小时,他们选择了凌晨的火车,早晨五点天已经大亮,辰皓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景象,确实是不同,南方的水田小溪,接连不断的隧道起伏的丘陵已然消失,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里刚刚露出头的小玉米苗,没有溪水,没有湖泊也没有多少河流,就连小水洼都不多见,路面的电线杆连城一片,铁路沿线和远处的房子都是一排排一列列整齐地排列着,没有南方乡村里星星点点的散落,一切看上去觉得很干燥,房子的外部让人觉得有一些简朴,但这种简朴像是冬天里落叶,干脆利落,与南方的那种湿湿润润的感觉完全不同。
七点火车到站,朱丹绪说过,他们市里在省内也不是什么发达的城市,没有大型企业,没有名胜古迹,所以发展的并不好。一出出站口,是一些出租车司机在揽客:去哪儿?坐车吗?汽车站去吗?
朱丹绪拉着辰皓走出来,一直向前走,辰皓问:“我们要去哪儿?”
“带你去吃北方的早餐。”
说着两个人来到一处早餐点,朱丹绪用家乡话对老板说:“”一份杂粮煎饼,一碗豆腐脑,再来一个肉夹馍。一会儿老板端来了早点,朱丹绪对辰皓说:“你以前吃的都不是正宗的,这些绝对比你以前吃的好吃,来尝尝吧。”
辰皓半信半疑地看着朱丹绪,尤其是那碗豆腐脑,上面只有一点辣椒碎,香菜沫和看上去像是酱油水的汤。辰皓吃了一口觉得味道还可以,两个人吃完饭,一起来到汽车站,从市里到县城的汽车每半小时发一次车,他们到的时候上一辆车刚刚走,等了二十分钟车到了,两个人放好行李坐在车上,辰皓抓着朱丹绪的手,笑着,朱丹绪说:“怎么了?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不过确实有些紧张,我说话他们能不能听懂?”
“你就用你最标准的普通话就好。”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终于到站,下车后,辰皓看到了旁边的商场,对朱丹绪说:“我们再去买一些东西吧,只拿几件特产不太像话吧?”
“好,都听你的。”
十一点的时候,出租车停在了路边,两个人从车上下来,拿着东西往家属院里走,朱丹绪的家是个老校区,大部分人都是附近学校的陪读的人,正直中午外面也没什么人,朱丹绪领着辰皓敲开了家里的门,开门的是邹红英,把辰皓迎进屋里,一家人一起吃了饭,下午朱永军请了假,一家人坐在家里聊天,朱丹绪的母亲问了辰皓一些家常事,第二天辰皓就要回去了,在前一天的晚上,辰皓在晚饭后对朱丹绪的父母说:“叔叔阿姨,我和绪绪已经在一起一年半了,我想我们都已经毕业,有了工作,有了能力照顾她,所以我非常想今年年前我们能够结婚,希望叔叔阿姨能够同意,我会好好照顾绪绪的。我的父母退休后比较喜欢出去旅游,这次他们去了西藏看望自己的一位朋友,我平时工作有些忙,也没有安排好时间带绪绪回家,这次回去一定提前安排好。这次来看望您们,也是因为听说绪绪要回家,我临时请了假,也没有准备太多的礼物,希望叔叔阿姨见谅。”
邹红英看着眼前这个男孩,觉得女儿的不幸终于过去了,眼前这个孩子不世故,也不圆滑,话说的简单,但女儿眼里满是喜欢,父母两个看到朱丹绪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这个人成熟,坦然,两个人也很欣慰。
周末,辰皓先回去了,医院工作性质特殊,又在重要岗位上,实在不能耽误太多,朱丹绪把辰皓送到高铁站,离发车还有两个小时,朱丹绪和辰皓在站外溜达,辰皓牵着朱丹绪的手,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怎么样?我这次表现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