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见他确实找了地方隐藏好了,子凰才缓缓立起了身,祭出了禅月。
灵剑出鞘,剑气破空发出了噌的声响,听到声响的两人猛然回头,与泛着银光的禅月遥遥相对。
蓝衫已经认出子凰,唤了一声言公子,来不及收起的狰狞面孔上透出了满满的杀意。
紫衣也是变色,但很快恢复如此:“公子怎么到了这儿,此地凶险的很,公子快回吧。”一边说一边偷偷提了手去摸才佩回腰间的剑,想来是要灭口了。
单凭灵力,不要说两个,来五个子凰都是不怕的,世家阶级分明,亲传子弟和外传二传的不可同日而语。可现下且不说他们身怀禁术,就是子凰自己也不愿一杀了之。那声发自肺腑的惨叫所充斥的绝望和愤怒,让他不愿一杀了之。
子凰就那么站在那儿,负着手,仿佛睥睨众生。少年尚未完全长开,但身形高挑纤瘦,已隐约可见玉身长立,风姿飒飒。灵力充沛的盈满周身,白雪刺金的袍子随之翻滚。他不动,禅月剑指敌方也不动,可刻意形成的压迫感还是一层层毫无意外的传递了过去。
打不过,哪怕穷尽所学也打不过。这个念头像附骨之疽一般攀上了两人的心头,挥之不去,巴不得能拖着发抖的双腿转身就跑。可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们不能跑,若跑了,今日之事就全漏了,主人知道一样活不了。总是一死,不如博力一拼。
在压力中被恐惧冲昏了头脑的两人全没了方才的冷静,当下便以手掌剑,一左一右相继飞扑而来。子凰见此,伸手握了禅月,一剑向前飞扑而出,剑刃想接间,明晃晃的星火哧哧的冒了出来,看着凶猛,内里相触才会知道不过是虚招,有型无实罢了。就这么若有似无的与他们过了几招,并无攻势,只是抵挡他们乱了章法的砍杀,且战且退。
眼见这言家公子似乎并无还手之力,两人显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欣喜,想来世家高阶子弟也只是名号唬人,毕竟是个小毛孩,能厉害到哪儿去。蓝衫更是露了几分得意,出招也愈发刁钻狠辣。
紫衣眼见子凰似是不敌,也放松了精神,轻蔑道:“哥哥告诉你了,此地凶险,让你快走,你偏不听,小小年纪暴尸荒野不觉得可惜吗?难不成叫你一声言公子,你就真的把自己当言子凰了?”
从绝望到反转,情绪的大起大落让两人彻底失了警戒之心,当下由子凰引了,慢慢到了野草藤蔓最密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