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世间公子,不得不提的是景云言家那位。八年前比灵台上仗剑回眸,惊鸿一瞥,正是年少意气风发,观者无不艳羡钦服,录入者有诗为凭:言之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长衫刺雪金冠束,剑挑春风意岚归。
许是天妒英才,这样惊才绝艳的少年,却在四年前一场清剿里下落不明,一阙惜少年,传遍大街小巷,可叹这世间再无人能出其右。
-四年后-
宁求远又下山了,宁追凤坐在山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啃完了野果,直等到完全看不见他的身影才起身拍了拍屁股,望了望天,掉头回了家。
自四年前被捡回来,宁求远每年都会下山好几个月,留宁追凤一人看家,对此,宁追凤倒也习惯了,何况说是一个人,也不全是,屋舍后边辟出来的山洞里却是实实在在还躺了一个。
趁着太阳正好,追凤打了一桶山泉水,揉了一把草药,略搅了搅,闻着味道很是不错,这才满意的提着水桶往后山走去。
于草药这块,追凤也算无师自通,什么药草什么药性他略闻一闻便能知晓。“许是失忆前了解过”追凤总是这么安慰自己,他本来就是随遇而安的性子,记不起的便不记,想不通的便不想。记不得以前的事,想不起以前的人,对别人或许是个困扰,对他来说却是没什么要紧的。
要说起来,这山也是怪的很,除了宁求远下山时带回来的那些家畜,方圆几十里目之所及竟是连一个活蹦乱跳的都不见,宁求远又是个不爱说话的,在山中的几个月也多是摆着一张苦大仇深的棺材脸,活像谁欠他几百个桑果。追凤顶爱吃桑果,酸甜爽口,每每结了桑果,便一瓦罐一瓦罐的收着,吃不了的就给宁求远酿成桑果酒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