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大概因为体内还残余灵泉水的功效,对迷药有一定的抵抗力,最先醒来。
“好冷。”
芳草迷迷糊糊醒来,瑟缩着咕哝了声,看清一地狼藉,很快回想起之前的遭遇,着急地跑过去喊小姐。
“小姐你怎么了?快醒醒!”
苏锦鸾被晃得头晕,连忙配合地颤动眼皮醒来。
要是醒晚了的话,她怕挨巴掌,掐人中也不行,疼。
“芳草,你没事吧?真是太好了!”
她揉着额头,虚弱地说:
“快去看看老爷夫人怎么样了,我先缓一缓。”
芳草担忧地望她,一步三回头地去喊人。
苏锦鸾见她掐人中的狠劲,下意识蹭下鼻底。
咝,看着都疼。
杨岩泉赵玉枝先后醒来,看见洞开的密室门就是一声惨叫!
“我的银子!哪个天杀的把我的银子都偷走了?家里进贼了!”
苏锦鸾揉着耳朵,魔音灌耳啊!
赵玉枝发疯似的嚎了几句,很快冲出来,掐着苏锦鸾的肩头,赤红着眼恶狠狠问:
“你不是布了阵吗?为什么我的银子会丢?死丫头你赔我的银子!”
苏锦鸾扭头躲开她乱喷的唾沫星子,无奈回答:
“娘你冷静点,听我慢慢说。”
赵玉枝怒气攻心,习惯性地扬起巴掌威胁:
“少废话!赶紧告诉我银子在哪!不说我打死你!”
杨岩泉阴沉着脸出来,一把拽开她。
“你发什么疯!这不明摆着么?你侄女故意来家里妨克锦鸾的符阵,又跟人里应外合下了迷烟,把咱们家底给搬空了!”
“还没怪你引狼入室呢,你冲锦鸾发的什么邪火!”
赵玉枝狠狠啐他一口,巴掌转个方向,就要扇到他那张青青紫紫的老脸上!
“我呸!你意思是我娘家人偷的了?我兄弟天天卖白银如意,赚钱赚到手软,每天起早贪黑的累得觉都不够睡,哪有那个闲工夫来惦记你这点家底?我可是他亲姐!”
杨岩泉一把攥住她手脖子,眉头皱得死紧。
“不是他还能是谁?财帛动人心,他赵玉山本就不是个安分的!是不是你把密室机关告诉他了?”
“就为了叫我儿子受苦,你竟然吃里扒外!你个妒妇,我休了你!”
苏锦鸾见俩人就在她耳边吵,无奈喊停。
“别吵了,听我说行吗?”
“爹说的对,家里符阵被人冲撞,我被牵制住全力镇压那妖物,无法分心他顾,体力耗尽之下也中了招。”
“晕倒之前,我隐约见到一个女子的身影进去里间,之后我就不支晕倒。”
“爹,娘,赶紧报官吧,说不定人还没走远。我本就没恢复完全,又赶着来弥补阵法,拼着舍出去两滴心头血,才勉强将那妖物镇压,实在无余力推算财物去向,咳咳咳。”
芳草急得要哭了,抱着她喂水。
“小姐别说了,身子要紧。心头血那么重要的东西用了,你可怎么受得住啊?我扶你回去休息。要喝什么补身子,你说,我做!”
杨岩泉看苏锦鸾那病怏怏的模样,强忍下火气挥挥手。
“罢了。家里的事情你别操心,好好休息,芳草照顾好小姐。”
芳草带着哭腔哎一声,要背苏锦鸾回绣楼休养。
门一开,对上香叶略带尴尬的笑。
“这是怎么了?我喝了药早早躺下都被吵醒了。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