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怕的穿书!狗作者你赢了!我回去还不行吗。
元长庚脚尖使个巧劲,将人挑起,并未再推向举动诡异的男人,而是伸手将少女轻易提起。
入手的分量叫他有些心惊!
他刚才已经发现这少女很瘦,却没想到会轻成这样!
他意味深长地打量眼前富态的男人,淡然问道:
“你说,她是你女儿?”
杨岩泉被这清冷的语调问得一个激灵!
“是是,确实是我女儿杨锦鸾,名字还是我给她取的。”
他刻意解释,额头亮晶晶的渗出一层细汗,更显得那些血檩子触目惊心。
“我刚才不知道是她,”他忙忙解释。“我以为是贼人偷袭,不小心将她推开。”
“谢谢大人出手相助,把她给我吧,省得脏了您的手。”
杨岩泉嘴上讨人,人已经伸手上前,一张惨不忍睹的脸下意识侧开垂下,似是不想污了贵人的脸。
元长庚挑眉。
这是要从他手里抢人?锦衣卫的名儿这么不好使了?
看这家伙也不像是个舐犊情深的,方才一个人躲在院里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拉自己闺女一把?
有猫腻。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既然出手救了她,便多送她一程。你家在哪里,前头带路。”
元长庚将昏迷的小丫头拎上马背,随即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吩咐。
杨岩泉面皮抽动,似是想挤出个笑,缓缓收回手,又点头哈腰地答应。
“是是,多谢大人,请到寒舍喝杯淡茶吧。”
元长庚扫一眼他袖口里攥得死紧的拳头,淡然移开目光,轻轻一抖缰绳,坐下黑马缓缓而行。
余下锦衣卫各行其是,或打扫战场,或盘查乡里继续搜捕,务必不留下一条漏网之鱼。
元长庚坐的高望的远,一手虚虚提着缰绳,护着麻袋似的小丫头别掉下马背,一手握着卷起的马鞭朝前头一指,随意问道:
“那人是谁?”
杨岩泉扭头看过去一眼,眼皮剧烈跳动两下,扯扯面皮干干笑道:
“她是我们村有名的病寡妇,叫姜青莲,独自带着个儿子过活。儿子叫徐旺,今年十五了,跟镇上王秀才念书,每天晚上回来。”
元长庚多瞧了那女人两眼,朝手下使个眼色,便不在意地挪开视线,继续跟杨岩泉闲聊。
“看来你们村子日子挺宽裕,还能供起读书人,不错。村里没人信白莲教吧?”
杨岩泉脑袋立马摇成拨浪鼓!
“那没有!朝廷先前下了告示,不让信那个,咱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好百姓,可不敢不听朝廷的。”
“您放心,别处我不敢说,就我们秀水村这弹丸之地,那绝对是遵纪守法,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太平得很哪!”
元长庚垂眸扫一眼小丫头颤动的睫毛,只当不知道她已醒,由着她继续装昏。
“听你谈吐不凡,也是读书人?”
杨岩泉被搔到痒处,挺胸抬头面露矜持之色,口中谦虚道:
“不敢当,早年随私塾先生读过两本书罢了。”
元长庚清如水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掠而过,漫不经心道:
“与你有私的,便是同在私塾先生处求学的师妹了?你夫人误认作是方才那寡妇,你这顿打挨得也冤,也不冤。”
“你如何知道!”杨岩泉大惊失色,失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