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它简单总结了自己此时的感想:“用你们人类的话讲,或许我们‘有缘’。这事,说来简单,又不简单。但不方便现在来谈论。时间、地点,都不合适。等你用‘正常’的手段来到我身边,到时我们再约个合适的时间好好聊聊。你让我觉得,英做不到的,或许你能。”
“什么?难道你是指‘聊天’?——如果是指‘聊天’的话,那不是英做不到,而是你想要跟人聊的角度她没看到,而她看到的角度又并非是你想聊的。——这事上,你也有原因,别全推给英。”
影听了,会心笑了:“你倒是挺仗义的。”
“废话!”齐路却毫不客气地白了影一眼:
“她可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什么是‘朋友’?就是——不仅能触碰到对方的真实内核,还能接受对方的完整模样——这样的关系。
“你信不信,虽然我和英只是一面之缘,只共处了一个下午的,但她的所有面彼此交集的那个核心点却是已经被我看得清清楚楚的了。
“如有必要,我完全可以顺着这个核心点去追溯到她的不同侧面背后的一整套系统、关系网的整体全貌,以还原——‘这样的侧面为何是这样的?’、‘是怎样的‘整体’,才让她的身为那样的‘整体’的一个‘部分’的这一面,最终呈现的是这副模样?’——像这类的问题的真实全貌。
“我对她的了解,就是这样的程度。这样的默契,可不是简单的‘仗义’就能形容的。
“我跟你那样说,是在说我看到的事实。是你把我对英的了解想得太简单了。也或者,是你把我的魔力先入为主的想得太简单了。
“不过,就算你的确有点自负了,那也是正常……毕竟,你的‘年纪’是摆在那儿嘛。那么长时间的累积,总不会是白活的吧?”
就连挖苦,齐路都说得很是理直气壮的。
但影听着,却完全就照单全收了。齐路的话,不管好不好听,它都听得很舒服。
当然,会有这样的效果,这其中还有个很重要的前提是因为:齐路无论说什么,她的底层情绪都是“无所谓”。没有讨好,没有鄙视,只是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