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虎面怪物的一声愤怒咆哮，夏渊被一爪击中，身子不由自主地后仰飞出，狠狠坠在地上。

虎面怪物一边流着泪，一边大口地喘息着，阴厉的血目紧紧盯着远处地上的夏渊。

被击飞倒地的夏渊仰头望着黑夜，缓缓闭上了双眼，脸上不知是何表情，只觉复杂无奈，却不见后悔。

一张又一张面孔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有欢笑，有愤怒，有痛苦，有挣扎。

他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些人痛苦欢笑，他的神情冷漠，没有感情。只有那道温柔甜美的笑容，能触动他的心怀，为了守护这个笑容，他无论做什么都愿意。

“是我的错吗？”

夏渊仰面躺在地上，冷冷地问。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

这一次，换作虎面怪物惊愕起来，脸上露出古怪之色。接着，脸上怒气隐现，恶狠狠地说，“就是你的错，是你的药把我变成这副模样！那些被我杀死的人，你才是罪魁祸首！”

“我的错么？呵，当初给你钱的时候，你可是点头哈腰，一脸讨好之色。现在，竟然这般翻脸不认人。”

“钱？你是给我钱了，但那又怎么样？就因为我的命贱，就要为了钱献出我自己的人生，献出自己的生命吗？”虎面怪物咆哮反问。

“哼，当初实验的时候，我可是把一切都交待了，合同里都有，拿了钱，以后发生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

夏渊半坐起身子，眼瞳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身上的阴冷气息比虎面妖怪更甚。

“我只是个商人，而你只是个交换者，你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我的钱，从而满足你的需求。这一切的承诺，我都做到了。是你的贪婪，你的欲望，让你迷失了自己，而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强词夺理，你们商人都是冷血的怪物！为了利益，为了钱，你们什么都做的出来，哪里会在乎我们的死活！”

虎面怪物见夏渊竟指责自己，盛怒之下，接连发动攻势，气势汹汹地冲向夏渊，想要将他结果去。

可是，这一次，他的算盘打空了。

一爪挥下，用尽全力，却被夏渊轻描淡写地化解了。难以置信地愕然涌进虎面怪物的眼中，不知为何，原本愤怒的心此刻竟是一阵慌乱，似乎有一桶冰水浇灭了心中的愤怒，余下冰凉的恐惧在心中蔓延。

“你已经做好觉悟了。”

“什么？”

“商人都是冷血的怪物，多谢你的提醒！既然你已经认识地这么深刻，想必你已经做好了觉悟，不是吗？”

夏渊冷冷地盯着眼前的虎面怪物，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冷漠，失了人性。

“你……怎么会？”虎面怪物开始慌了，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冰凉，他竟然无法动弹，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将他压着，不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你说我错了，那这个错误就由我来结束吧！”

“你，你别过来！你，你要干什么……住手，不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