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嗯……”

阿娥咬着嘴唇应道，溢出的泪水从嘴角滑落而下，在月下闪出别样的光华。

“巫神庙里的河神？”夏渊一脸惊讶，追问道。

“嗯……”

“传说中的那个河神？在村子里出现了？！”夏渊仍旧不肯相信，继续追问。

“嗯……”阿娥连连点头，洒下些许泪花，“就是因为它的出现，村子里的人都疯了，我不想做守祀人，我不想再刻下死人的名字……所以，求求你，请把我一起带走吧！”

夏渊没有回应，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他此刻还震惊于河神的出现，只当最后阿娥抬起头哭诉的那一句，才将他拉扯回来。

这一刻，他犹豫了。

他是个商人，为了利益会不择手段。但此时，一个救过自己性命的女孩跪在地上哭着请求自己，他无法拒绝。

“我答应你。”

夏渊说完，将阿娥扶了起来。

小雨，你会理解我的，对吧？与你相见的日子可能要延后了，不论如何，我一定会找到你的，请一定要等我。

“你所说的河神在哪？”夏渊和阿娥站在子山上，远远地望着圆形祭坛。

传说中的河神，夏渊琢磨许久，表示想去见一下这种东西。一开始，阿娥怎么都不答应，在夏渊一番软磨硬泡之下，最后只能勉强答应。但夏渊必须要站在很远的地方观望，不能走到近前去。

其实，阿娥的内心是拒绝的，若不是河神的出现，她也不会被抽中祭品，小娟更不会替她去死，而她也不用后半生都伴着石碑度日。她的村子更不会因此而献上更多的祭品。

但她现在有求于夏渊，更磨不过夏渊的言辞，只好答应下来。

只见着阿娥手中拎一只活物，然后在它的脖子上用刀割开小口，让鲜血顺着伤口淌下，渐渐浸满整只活物，接着就将它丢在湖泊中的祭坛之上。

鲜血的味道渐渐蔓延开来，萦绕在整座湖面之上。但等了许久，却不见有什么动静。

尽管如此，夏渊仍旧紧紧地盯着湖水表面，就连阿娥都以为自己的方法失败时，夏渊依旧沉着冷静，耐心地等待在那里。

正当阿娥心生退意，想要再取来一只活物时，原本平静的湖水猛地开始涌动起来，下方像是有一条大鱼在游动一般。

夏渊借着月光，远远望见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冷不丁地冒出一颗头颅来。

这一头颅的突然出现，吓了夏渊一跳，但随即便又淡定下来。这颗头颅乍一看，与那河神的神像是挺像的。但总归缺少那么一丝韵味。

沉住身子，夏渊轻吐一口浊气，紧紧地盯着那缓缓爬上祭坛的身影。他神情专注着，似乎连一刻也不愿松懈下来，紧抓着每一分每一秒。

只见一道如人一般的身影从湖水中缓缓出落，湖水没有在那一身光滑的皮肤上多做停留便滚落而下。

由于光线比较暗，夏渊没法看清这所谓河神的颜色，但他的想象里河神应该是蓝色的皮肤，有这种想象多多少少是受到了那些神话剧的影响。

但这并不影响夏渊的观察。

“下面，真的是鱼尾吗？”夏渊心下想道，完全没有当初见到叶博那副恐怖模样的心惊胆颤，反而多了一丝刺激的感觉。

要上去了，河神整个身子都要上去了，夏渊的心也不由得被提到了嗓子眼。

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