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混蛋！你是疯了吗？”

夏渊揪住叶博的衣领，满脸愤怒地吼道，“小鼠咬了你，你变成了这副模样，太岁的副作用你还不知道吗？这不是长生药，这是毒药！”

“毒药又怎么样？我只要成功，只要一次，一次成功就够了！”叶博反驳，毫不畏惧怒火中烧的夏渊。

“成功？你为了成功，明知道太岁的副作用还要给这些孩子用，你的良心呢！你个混蛋！简直是丧心病狂！”夏渊咆哮。

“呵呵，我丧心病狂？那你呢？为了一个活死人，不惜用活人做实验，偷梁换柱，把我的失败品换成正规药物。而这一次呢，你明知道我的药是有副作用的，可你却等不及，将药用在这些孩子身上。论起丧心病狂，我拍马都赶不上你！”

叶博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一件件地数落着夏渊，这时，他已经完全变了个人，眼里的和蔼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疯狂。

夏渊冷冷盯着叶博，无言的愤怒充斥在两人之间，但夏渊的愤怒却显得那么无力。

叶博说的没错，论起丧心病狂，夏渊比他更甚。制假用假，甚至将试药身亡的流浪汉与失败的药物一同投入江海。这几年来，他手中到底残害了多少生命，他已数不清了。

“那些人，我都给了他们足够的钱……”

“死人不需要钱！”

夏渊怔住了，揪住叶博衣领的双手渐渐松下来，想要辩驳的话语都化为无言。

松开叶博，夏渊有些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如行尸走肉般退了两步，却又突然暴起将旁边的椅子踢出老远。然后疯狂地抓着头，像一头发怒的豹子，脸上写着生人勿近。

“小渊……”

“你别过来，别过来，别他妈过来！”

夏渊继续发着疯，咆哮着。

“小渊，我们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去弥补。你也看到了，太岁本身就能治愈这种副作用！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就能研制出真正的太岁，治疗一切的疾病。”

“治疗，一切的疾病？小雨……”夏渊迷茫的眼中似乎再次流露出希望。

叶博声音和缓，像一个慈祥的长辈那样安慰夏渊，却是在一步步将他引至最后的深渊。此刻，他见夏渊有些动容，心中大喜，急忙接着诱导。

“小渊呐，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失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研制出真正的太岁，治好那些无法治愈的疾病，拯救你那年轻的未婚妻嘛！”

“小雨……”一提到小雨，夏渊竟是如一个孩子般哭了起来，这些年没有她的日子里，夏渊将自己掩埋在数不清的工作里，最后挪用资金私自造药。

这些年来，他承受了太多。

“小渊，振作点，现在的我们只是经历了一个更大的失败而已。但在这场失败中，我们看到了希望，制成真正太岁的希望！我保证，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可以研制出真正的太岁！相信我！”

叶博将手搭在夏渊肩头，直直地看着他。“我们可以，一定可以！”

夏渊看着叶博充满希望的双目，眼泪渐渐止住，眼神再次变得冷冽，再次变成那个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的夏渊。

“我再相信你一次，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这一次你还是未能研制成功，这个项目的资金投入就会停止。为了这个研究，我们已经牺牲了太多。”

“好！我答应你，这一次，一定将太岁研制成功！”叶博见夏渊重燃信心，当即喜形于色，眼中再次绽放出精光。他相信，就算这次失败了，他也能再次说服夏渊，这条路，他已经不能回头了。

“还有，目前最重要的是将太岁的副作用摸清，最好能将副作用消除或者将作用降到最低。如果能研制出相对应的药物，也是可以的！总之，要尽快，我不想这些孩子也变成像你这样的怪物！”

说完，夏渊整理好衣衫走了出实验室，留下叶博一人。

“嘿嘿，再怎么成熟，也只是个有弱点的小孩！真是天真！我要的太岁，可是两种极端，要么死要么生！从来都没有顺应自己心意！”

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匆匆吃了晚饭，夏渊便离开了家。

夏渊的家坐落在X市的郊区，家中只有他一人，他仅有的父亲在他成年后就离开了家，据说是旅游去了。

夏渊独自驱车而行，来到不远处的一栋别墅，走进别墅，里面漆黑一片，一个人都没有。

径直上了二楼，夏渊方才打开一个光芒较为和缓的灯，然后将灯座按顺时针轻转半圈，前方的墙壁竟缓缓裂开，露出一条地下通道。

夏渊走上向下的石梯，分开的墙壁自动合上，接着顶上亮起一道道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向下的道路。

来到最底层，现出一个布置精美的房间，中间一张巨大的柔软床上，躺着一名沉睡的美丽女子。这名女子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像两只黑色的蝴蝶，静静停留在这张俏脸之上。

尽管是在沉睡中，细嫩的嘴角仍旧带着微微笑意，哪怕是唤作睡美人也不为过。

夏渊走到女子身旁，轻轻弯腰在女子的唇上如蜻蜓点水般轻吻一下，接着便在床边坐下，紧握住女子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