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啦!今日回院早着。这时辰,在看《太平广记》呢。”
哦,小帘赶紧回来复命。
端端嘻嘻嘻,喝了一盏燕窝,灯暗了的时候,往领口轻轻抹了点香蜜,空着手就蹚去了书房。
吱呀一声推开了书房门,进来就乖模乖样往那儿一坐。
王雨生听了动静,就知道来者不善,这回手里连碗茶水都没有端。少不得他先抬起头来问道:
“怎么了,这会儿过来?”
“官人,我一个人在房里,委实冷清。”小眼神儿巴巴的。
“咳,这是一个居家妇人该说的话吗?”
“是,官人。”端端装出一副吃了一吓的模样,低声回道:“这话可不敢让外人听了去!不可听!”
“说也是不能说的!”王雨生更是正色道。
“那我可没跟外人说这个,我这不是在跟我孩子爹爹说嘛!”苏端端赶紧为自己辩解。
“也不行,孩子听着呢!”王雨生还真是稳如泰山。
“孩子还是块肉呢,他懂什么!”
“还是块肉?”
“那当然,还是一小块肉肉呢。他什么都不知道的。”端端大眼睛眨眨的,扑闪扑闪。
雨生听罢这才站起身,缓缓踱过来,“初秋呢,自是有些冷清的,来……”
雨生拖起端端的手,合在自己手心,难得的拿起来,放在嘴边,轻轻地呵了一呵。
端端心中一阵暖意。她故意发嗔说:“孩子,为娘,我这是托孩子托你的福呢,难得你父亲今日收留我!”
雨生不由得眼神凝在了她娇俏的小脸上。这张脸并没有因为怀了孩子而有所改变,毕竟年轻,怀个孩子并没有什么太不一样,还是那么美丽,招人疼。
雨生禁不住拿手捧住了她的双颊,爱怜地在额头温存了一下。端端松开来的手穿过他的大襟,初秋衣单,一把被她摸在腰上,不由得微微一抖。
雨生赶紧捉住她的手,把她给抽出来。她又娇滴滴地摸了进去。
雨生只好哎呀“厌弃”地喊了一声:“夜深了,快回去!我让小帘来接你……”
“小帘早睡下了,这个懒丫头。”“妾身没地方去呀!”“妾身甚是乏累!”“妾身走不动道儿呀!”
王雨生还没有说什么呢,苏端端就一连声地把他给堵在了当地。
“堂堂王门少夫人,你,你!我亲自送你回去。”这下总可以了吧。
“好!”端端听他把话说绝,就由着他牵着手牵到门口。
雨生起腿迈门槛的时候,端端又软哼一声,拉扒了一下哥儿的袖子:“哎呀,我的……”一听那调儿,就是故意。
“什么?哪里怎么了?”雨生也知道事情没这么容易完,就站在前面不走,也不回头看她,手心微微地出汗,还轻轻抖了起来。
“我这胸口,自打怀了孩子,就一日日地僵硬发大起来,妾身也不敢喊郎中,不知如何是好!”端端袅袅地说来。
王雨生又气又得意,牙齿咬得紧紧的。
回身就把苏端端给抱了起来,急急走到床边,把她放在被子上。
眼光闪闪地说:“真可以吗?”
苏端端少有的害羞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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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小帘看见少爷抱着一大床被子,放回了内室。过后又自己一个人回了书房。
早上,少夫人仿佛是自己回的房,只见她若无其事地坐在妆台前梳洗,脸上一脸的春意。
什么是嫁得如意郎君?便是怀着王家嫡孙的苏端端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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