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了?”平王瞪大自己的双眼,用手指着自己在荣王跟前颤颤抖抖地比划着。
他一边比划,一边对荣王说到:“皇兄,我没疯,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比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我要救你的王妃,救她出来。”
荣王看着平王时而欢笑,时而严肃,原来从前的平王将自己的心思藏得这么深,藏得那么的让人难以窥见半分,而今日的平王却敢在自己面前大胆吐露,荣王猜想大约他是以为皇后胜券在握,而自己也将必死无疑了。荣王知道了萧宇昭的心思后他本该愤怒,本该斥责他的非分之想,可是如今萧宇昭的求而不得仅仅只让荣王觉得他是那么的愚蠢,那么的可怜可悲。
“皇兄,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平王终于瞥见荣王的眼神,那眼神里平王察觉出了怜悯,平王最讨厌别人可怜他,特别是这怜悯还来自于他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兄。
荣王:“我是觉得你太可怜了,你一个堂堂的平王殿下,竟然违背纲常,觊觎兄嫂。想必刚才你也去向我家夫人诉说你的一片情谊了吧?是不是被我家夫人当场斥责?”
平王想起刚刚荣王妃一脸的厌恶,他立马垂下头,被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讨厌,他确实无地自容。
“你还懂得点廉耻之心嘛!还知道羞愧,我家夫人是荣王妃,是南疆帅府杨忠的长女,乃是将门之后。她虽是女子,可行事却光明磊落,她平素最看不上诡计多端,心术不正的奸邪小人。”
平王听闻“诡计多端”,“心术不正”,“奸邪小人”,他摆着头否认到:“皇兄,我不是奸邪小人,不是的,我对嫂嫂真的是一片赤诚的真心,天地可鉴啊!至少。。。至少我从没想过害她。”
平王双手颤抖,他现在很激动。
荣王:“没想过害她?那你刚才又为何要逼迫她?你明知她不会为了自己的性命而舍弃与我的夫妻之情,可你却还拿南疆的家人威逼她,你口中的爱,是真的爱吗?”
“爱,我是真的爱,我是爱她的。”平王在口中自言自语着,他的神智慢慢开始恍惚,他像喝醉一般,翩翩倒到,还险些没站住。
平王从嘴边断断续续传来一些痴人之语,这自言自语声惊动到狱卒,狱卒听见牢房里的异动,他们立马跑过来查探,一到牢门前就见到跌跌撞撞的平王。
狱卒赶紧打开牢门,扶住平王:“平王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平王瞥了眼狱卒,然后狠狠甩开他的手:“你滚开!”他一个人又继续喃喃自语。
荣王见平王的精神越发涣散,他吩咐到狱卒:“平王殿下大约是在牢里待太久了,神智不太清了,你们带他出去吧!”
“出去?我不出去,我要救她,救她。。。啊!我的头好疼!”平王突然大喊头疼,狱卒害怕平王在牢中出事,赶紧将他带出了天牢。
平王被龙羽卫送回平王府,平王府请来太医为平王请脉扎针,太医临走时嘱咐:“平王犯病是心绪不宁,心结太重所致,需放下心结,舒解郁气。”
平王躺着休息了大半日,临近傍晚时他终于醒来。
日清守着平王,见平王终于睁开了眼,他担忧地跑到平王身边,扶住欲要起身的平王:“王爷,你总算是醒来了,你觉得还好吗?”
平王顶着晕晕的脑袋,在日清的搀扶下从床上坐起,他问到日清:“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