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进来。”他话还未说完,堂外已经有咳嗽声先传了过来。
“咳咳,咳咳”这咳嗽声很是轻弱,普通人一听便是那种已经步入膏肓的人才会发出的声音。
乐宗眉头一皱,病痛是他作为将军这么多年最讨厌的东西。
这会儿无忧未进门便传来了咳嗽声,是他最不舒服的。
“拖着病入膏肓的身体出来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去养着,若是有了什么事情莫说我将军府亏待过。”他未看见无忧。
大堂的门开着,忽然一阵风顺着那边的大堂吹了进来,众人才见,堂外缓缓走来两人。
最前面的女娃娃不过一米一二的个子,面带薄纱,皮肤白皙,又见她三千青丝不如她其她小姐挽做两髻,而是仅用一根簪子梳了起来。虽带着面纱,但是脸颊的轮廓可见女娃娃必定是惊天的容貌。
众人都见她额头有着花瓣一样的鲜红花甸,在这样的寒天里竟让人有些迷离。
她不过十三岁,但是双眼却已经有些风韵了。
步态可能是因为体弱的原因,有些薄弱,可是一步一步走来却未从有倒下的倾向。
当真是美人弱柳亦扶风。
乐宗看着这个女儿,恍惚有种感觉,她若不是病娇的身子,那日后定当是未来的国母。
再见她身后,跟着一身红白劲衣的女子,她面容冷峻,也是上等姿色,进了大堂主仆二人并未有任何的害怕,多的便是从容。
无忧走到了祁氏的面前,见她跪下如此狼狈,心中有些不喜:“本想来父亲会派人过去请,奈何等了许久迟迟未来,想罢便是你肯定吃不到好处,我又想了想你如此愚笨,算了,还是我亲自过来吧。果真进来便见你跪下,你又作甚,又不是你的错。”
“忧儿,你来做什么,天寒地冻,你身体不好,不养着,出来作甚。”祁氏赶紧将衣衫解下来替她披上,大大的披风盖住她小小的身体,竟让人有些怜惜。
她没将披风退回去,而是双目在堂中环了一圈,口气冰冷懒散:“将军府何时有了见到嫡女不下跪请礼的规矩,莫不是当我将军府的规矩是空的吗!”
她虽小可是一上来那周身的气势竟让人有些顶不住。
“见过十小姐。”先开口的便是方才为祁氏说话的三姨娘。
她这一带头瞬间所有的人便跪下请礼。
“见过十小姐,见过十妹妹。”
喋赤将披在她身上的披风拿掉替祁氏披上,随后将祁氏与软玉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乐宗这才见,面前这个体弱多病的十小姐如今已经不与几年前不同了。
无忧一双好看的眼睛对乐宗对上了,那眼中的波澜不惊让乐宗震惊了。
“女儿见过父亲。”她仅仅只是点了点头。
“你来做什么!”他猛地回神,口气不善。
无忧将手中的手帕拿了起来。
“咳咳,咳咳。”
“大姨娘,看来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学会如何行礼,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人是将军府主母所出的十小姐,是嫡女,你与大姐怎么见了也不知行礼。”她没有理会乐宗而是将矛头指向了何氏与乐黛眉。
喋赤站在一边,忽然走了过来,对着何氏和乐黛施的膝盖就是踢了一下,瞬间母女二人便跪在了无忧的面前。
“啊!”
“你这个贱人!”乐黛施原本就没有脑子,这会儿被踢当下便爆出粗口。
乐宗哪里想到自己如此温柔的女儿竟然会骂人?
无忧呵呵呵的笑了,喋赤死死的按着两人。
“怎的?看来是昨日的挨打不够还想继续?”她眼神有些冰冷的看向了母女二人,这二人瞬间便不说话了。
何氏将求救的目光看向了乐宗,她要让老爷看看,面前这个体弱多病的十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乐宗也看到了何氏的眼神,他一拍桌子霎时便火了:“乐无忧,这里是大堂!你打人还有理了?身为将军府的十小姐难不成在府里便是欺压姊妹姨娘的吗!”
当下这些姨娘和小姐便跪了下来,因为乐宗是真的生气了。
无忧反倒是无所谓,她走到了一边空着的座椅上,大口的喘了几口气,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父亲,当真不想听听无忧说些什么?”
何氏跪在一边眼珠子转来转去,正要开口哭喊,喋赤却忽然对着她嘴巴就是打了一下,声音何其响亮,瞬间何氏便痛的哭了出来。
“老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您都看到了,我一个柔弱女子,如何动的了手,这个粗野丫头就是个粗野丫头啊!”
众人都见了方才那一幕,也被喋赤给吓到了。
乐宗目光有些缩短了,瞬间便将手中的茶盏对着喋赤就是打了过去,可是喋赤刚一抬头那茶盏便碎在了半空中,几乎瞬间。
“啊!“有些胆小的当下便被吓到了。
无忧又开始咳嗽了,而且越咳越厉害,喋赤一听到无忧咳嗽赶紧松开了手上前为无忧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