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娘娘面前,不可大呼小叫。”唐嬷嬷拿出威仪,谭松一下子就怂了,但还是硬挺着脖子:“我是国舅爷,你一个奴婢,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妹妹,赶紧让人把她拖出去打一顿。”
谭芪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谭松,谭松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傻子妹妹,什么时候这么有气势了。
唐嬷嬷取下了谭飞嘴里的布,不过并没有给谭飞松绑。
刚一取下布的谭飞,连忙哭喊道:“云娘,是我啊,阿飞,你赶紧跟女儿说说,我是她亲爹,是国丈啊,这些奴才一路上都虐待我,赶紧处置了他们。”
如果说是以前,或许谭云氏还会哭着质问谭飞,为何当初要如此狠心的对待他们母子三人,可是现在看着谭飞如此狼狈不堪,而她成为了皇后的母亲,整个北地都要礼让三分的老夫人,瞬间就觉得过去的恩也好,怨恨也好,都像过眼云烟了。
唐嬷嬷看着谭云氏释然的样子,很能明白谭云氏现在的感受,一个你一直恨着怨着的人,突然有一天落魄的出现在你前面,而你却高高在上,心态就完全转变了,心狠一点的,说不定还会落井下石出一口恶气。
谭云氏看着谭飞:“你不是去追求你所谓的幸福了吗?觉得这个家是束缚了你的存在,让你痛恨得气死亲爹也要离开,现在还回来干什么,没有你,我们也过得很好,吃的包穿得暖。”
谭云氏越是风淡云轻,谭飞越是恼恨,如果谭云氏哭着闹着打他一顿,起码是表明了,这些年他一直存在于这个家里,谭云氏的轻描淡写,就好像曾经他在戏班子里被那些富家太太们像看阿猫阿狗一样轻蔑鄙视的日子。
“谭云氏,你还有没有良心,我是你相公,是谭家的老太爷,你竟然教唆孩子们不认我,自己独享荣华富贵,天下怎么有你这样恶毒的人。”
“我恶毒?当年是谁死活要离开这个家的,爹被你气的在床上死不瞑目,我的女儿也因为难产伤了脑袋,被那么多人看笑话,我的儿子因为你受尽委屈,性子越发的别扭,这个时候你去哪里?你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了,现在你过得不好了,看到我的女儿成了皇后了,你又想起了这个你看不上眼的家,你怎么对得起爹的在天之灵,让他看到他唯一的儿子,如此的无赖。”
“我才是谭家的一家之主,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一个妇人说话,我告诉你,赶紧让人给我解开绳子,把那几个以下犯上的奴才给打杀了,否则信不信我休了你,你这把年纪了被休,你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